張氏沉吟了一下，道：“倒是熟諳這麼一個得道的法師，之前我那親戚家裡出了點事，也是請那法師過來做法斷根了孽障的。隻不過……”

“我哪敢騙你啊，”仇氏抹著眼淚道，“本來這些事，我早就想來跟裡長說道說道，求他出麵替我們主持公道了，可我那男人，你老哥哥說，家醜不成傳揚，大丫再如何樣，也都是我們謝家的孫女，總不好把她做的這些事往內裡鼓吹了，壞了名聲到時候可就不好許人家了。為此我們是一忍再忍，一讓再讓，可她越來超出度，越來越無所顧忌，今兒個竟然還將她爹的腿都給打折了。我那大兒，雖說有些事情做得不當，但不管如何，那畢竟是她親爹，她如何能做出如許枉顧人倫這般暴虐的事情來呢？我這實在是看不過眼了，這才跑你這兒來講說，可又這麼不巧，趕上裡長兄弟不在家，你說我這滿肚子的委曲該跟誰訴說。”

萬一謝大丫並非仇氏所說的中邪，豈不讓人白忙活一場，還讓人看了笑話？

小老太太挪動著小腳，對勁地進了屋。

二丫三丫聽不下去了，挽起袖子就要往上衝，“姐，她們過分度了，底子就不是她們說的那樣……”

路過河邊那片村裡婦女們常常洗衣服的河堤，又聽到一片竊保私語：

仇氏見狀，忙道：“你放心，毫不讓你白辦理。老嫂子我也是懂禮的人，該有的禮數，自不會少。這事兒就辛苦你幫手去辦了，事成以後，我再好好感激你。”說著話，一個荷包就塞進了張氏的袖子裡。

仇氏見了，忙擠出幾滴眼淚來，道：“妹子，你就幫老嫂子我一個忙。實不相瞞，我家玉兒昨夜睡夢當中被人鉸了頭髮，現下還在家裡冇緩過來呢。妹子你說，此人睡得好好的，門窗都關得好好的，如何就俄然被人鉸了頭髮？這不是鬼上身是甚麼？”

仇氏老眼一亮：“那我跟你說那事？”

張氏忙道：“老嫂子你放心，你跟我說這事，便是信賴我，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死大丫，這回不把你的名聲完整毀了，我倒過來叫你奶奶！

四周放乾水的田裡已經找不到泥鰍眼了，她們便轉戰了沿河一帶有水的田，發明這邊泥鰍和黃鱔更多，還捉到了很多小魚小蝦，可謂收成豐富。水裡涼，她冇讓二丫和三丫下泥，隻本身脫了鞋在水田裡的淤泥裡摸泥鰍。

聽到二丫的話，謝悠然昂首看了看西墜的夕陽，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明天就到這裡吧，改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