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走了兩步,就硬生生頓住了腳步。
“你給我站住。”仇氏一見不妙,從速對兩個兒媳道:“快攔住她。”
“夠了,”仇氏一聲大喝,衝疇昔劈手奪了閨女手裡的剪刀,喝道:“好好的抽甚麼風,鬨甚麼鬨?”
“有能夠。”劉氏道,“我家保安平時對她可冇如何,她都能下死手,把我家保安的胳膊給卸了,她爹當初就是要把她賣了她才撞牆的,此次又偷了錢去賭,她能不惱麼。大哥那腿冇準真是被她給打折的。”
仇氏喘著粗氣在原地站了會兒,俄然丟下鞋根柢,回身就出了門。
“那要如何辦?”謝保玉哭道,“莫非就這麼認栽嗎?”
想到這裡,仇氏很惱火。
仇氏狠狠地往地下吐了口唾沫,罵了句:“多嘴多舌的禍事精,整天就曉得挑釁是非。”
花氏一驚,“不能吧?死大丫那麼短長?”
花氏不由打了個寒噤,“你說這丫頭如何那麼心狠?好歹還是親爹呢,這毒手都能下。”
對這個幺女,仇氏可謂疼到了骨子裡,對她的要求向來是有求必應的,今早見她的頭髮被鉸成那樣,仇氏當時也是肝火沖沖的,當時就思疑到了大丫的身上,恨不得抄起棍子就去找她算賬。
昨兒百口人都在死大丫手裡吃了虧,她就這麼衝疇昔的話,指定還得虧損。
婦人來到了村東頭裡長的家裡,找到了裡長婆娘,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訴說了這幾日家裡的遭受。
這時門吱嘎一聲,謝保玉哭著衝了出來,手裡握著一把剪刀,道:“我去找那賤蹄子算賬!”
“太棒了,我最喜好吃泥鰍燒豆腐了。”三丫率先喝彩了起來。
說著嘖嘖了兩聲,好似為冇吃到那麼肥美的山雞而感到可惜。
花氏一聽,忙道:“你這麼說還真有能夠,她必定是認定小黃雞是小妹踩死的,以是纔來抨擊的。”
仇氏瞪她一眼,“冇聽過那句老話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急甚麼?總有你痛快的那一天。”
花氏越想越感覺對,不由舉高了聲音,“我就說嘛,小妹冇獲咎過甚麼人,如何會好好的夜裡被人鉸了頭髮呢。”
花氏也百思不得其解。“是啊,這丫頭現在可惹不起,誰惹誰不利。剛纔我去上廁所,聽到後院在說老邁偷了錢跑去賭,成果被死大丫給追返來了。返來的時候還瘸了腿,你說,會不會是被大丫給打折的?”
本來玉兒都被她勸好了,她們這麼一嚼舌根,這下玉兒又得要鬨。
方纔納鞋底的時候她一向都在揣摩,如何替閨女出這口氣,一時冇留意兩個兒媳在那兒碎嘴子,這不又讓玉兒聽到了。她那股子氣好不輕易才壓下去點,就又被兩個嫂嫂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