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就這一個大夫,如果連他都看不好脫臼,就得去鎮上請。
老謝頭彷彿看到了一隻九尾狐站在他麵前,正對勁洋洋的朝著他搖尾巴,那笑容如何看如何刺目。
謝家這前後院隻要一牆之隔,現在,謝保安那殺豬般的慘嚎聲清楚的傳了過來。
並且一來二去的,得花很多錢。
他被大閨女像隻凶悍的母豹子把老三的胳膊卸下來的畫麵刺激到了,現在都還冇如何回過神。
楊氏不作聲了。
謝悠然皺眉,“娘,你彆管,這事兒交給我來措置。”
“爹,你來了?快進屋裡坐。”
“尋不到就不尋了,”謝悠然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總之我還是那句話,爺,你若想讓我給三叔治胳膊,就承諾我的前提,大夫給人看診還要收診費呢,更何況三叔這類環境,普通的大夫可看不了。”
住在這裡的一家人,大兒子脆弱無能,廢料一個,大兒媳軟弱可欺,毫無長處。
老謝頭看著謝悠然,道,“是如許,大丫,你三叔那胳膊,剛纔村醫來看過了,說他不會治。我這深思著,你三叔這胳膊是你給弄脫臼的,你既然能把它弄脫臼,應當也會有體例讓它複原的對吧?”
畢竟前院現在冇個拿得脫手的人,總不能讓老四一個女人家跑一趟鎮上吧?
“是,三叔的胳膊是我卸的,”謝悠然點點頭,道,“但是,我那是出於侵占。爺你也看到了,當時我若不還手的話,三叔手裡的鋤頭就要落到我身上了,到時候我另有活路?自打我前次撞牆冇死以後,我就想透了,做人不能太軟弱,不能總捱打,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我感覺我做得對,輪不到任何人來指責。”
前院的聲響二丫和三丫也聽到了,兩人對視一眼,問謝悠然:“姐,你會治脫臼嗎?”
點了點頭,她道,“爺,你問。”
他沉著臉對謝悠然道:“大丫,你是如何能如許獅子大張口的?你三叔那胳膊但是你卸下來的。”
“要我治能夠。”謝悠然道,“不過,我有前提。”
“當然。”謝悠然道,“冇體例治的話,我也不會卸了。”
冇想到謝悠然竟然真的點了點頭,道:“有啊。”
老謝頭本來是抱著嚐嚐的心態來的,他也冇抱但願大孫女真會治,畢竟村醫都冇轍了。
老謝頭活了大半輩子了,早活成精了,他可不是仇氏,隻曉得撒潑耍賴,他很清楚甚麼時候該收,甚麼時候該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