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聲響二丫和三丫也聽到了,兩人對視一眼,問謝悠然:“姐,你會治脫臼嗎?”
“尋不到就不尋了,”謝悠然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總之我還是那句話,爺,你若想讓我給三叔治胳膊,就承諾我的前提,大夫給人看診還要收診費呢,更何況三叔這類環境,普通的大夫可看不了。”
老謝頭看著謝悠然,道,“是如許,大丫,你三叔那胳膊,剛纔村醫來看過了,說他不會治。我這深思著,你三叔這胳膊是你給弄脫臼的,你既然能把它弄脫臼,應當也會有體例讓它複原的對吧?”
二丫又問,“那如果爺奶來找你幫三叔治胳膊,你給治嗎?”
謝保順更不敢吭聲。
老謝頭不給麵兒:“不消,我待會兒就走。”
他沉著臉對謝悠然道:“大丫,你是如何能如許獅子大張口的?你三叔那胳膊但是你卸下來的。”
伴跟著劉氏的哭聲,孩子的哭聲,另有仇氏的叫罵聲,甚是熱烈。
“是,三叔的胳膊是我卸的,”謝悠然點點頭,道,“但是,我那是出於侵占。爺你也看到了,當時我若不還手的話,三叔手裡的鋤頭就要落到我身上了,到時候我另有活路?自打我前次撞牆冇死以後,我就想透了,做人不能太軟弱,不能總捱打,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我感覺我做得對,輪不到任何人來指責。”
謝悠然眼睛一眯,公然,村醫看不好謝保安的脫臼。
謝保順和楊氏便隻好訕訕地站在那邊陪著。
老謝頭活了大半輩子了,早活成精了,他可不是仇氏,隻曉得撒潑耍賴,他很清楚甚麼時候該收,甚麼時候該放。
謝悠然挑眉:“當然。”
“死丫頭,你這是趁火打劫。”老謝頭鬍子都翹起來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們告到裡長那邊去?”
畢竟,人是她弄脫臼的。
“你……”老謝頭被她氣得差點破功。
楊氏乃至還扯了扯謝悠然的衣袖,低聲道:“大丫,你這是乾嗎?”
他怒道:“不管如何,你三叔都冇有傷到你,現在他倒是被你傷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心腸如何那麼暴虐?你三叔那條胳膊如果真廢了,你於心何忍?你就不怕這惡名傳出去,你今後都尋不到好婆家嗎?”
公然,一刻鐘後,前院來人了。
可鎮上來往就得三十裡地,比及請回大夫,謝保安那胳膊恐怕也廢了。
老謝頭彷彿看到了一隻九尾狐站在他麵前,正對勁洋洋的朝著他搖尾巴,那笑容如何看如何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