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年羹堯之子_第九十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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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富苦澀道,“她走之前唯有三個未了心願。一是不能親見謙兒長大成人,娶妻生子;二是她最為尊敬的大哥張文莊身處黑水軍中,刀劍無情,性命堪虞;三是――”許是風沙太大,迷住了年富的眼睛,略作停頓以後才道,“她不想躺在金陵城冰冷冷的祖墳中,落霞山上有雙峰,她願擇其一埋骨山中,望儘江山娟秀,人間多姿。”

年富與張使君舉案齊眉的故事也被茶館戲坊歸納成無數版本,結局無不完竣團聚,白頭偕老。傳聞隻要年富出門一趟,他的穿著用度便會流行大街冷巷,引下世人爭相仿照。但是人們口中的“聖賢公子”,“清流好官”此時正滿首卷宗,坐在禮部尚書院中三個時候未曾挪過一次身。

年強大忍著麵前一陣陣的發黑,腦筋一片昏沉,就連呼吸也愈發沉重,暗自平複衝動的情感。“啪”的一聲脆響年祿揮鞭趕馬,在疾風細雨中,年祿嗚嗚痛哭。城西湖水之畔的陋室內一盞燈火如豆,牌位前三株青煙幺幺,“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涯。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另有趣。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蕉萃。”

光陰荏苒,轉眼即逝。雍正十三年七月,間隔當年山虎口大捷已經整整疇昔了三年。身兼數職的年富遊刃不足於宦海當中好似如魚得水,擺佈逢源,深得天子正視,成為無數莘莘學子窮畢生精力尋求的目標。

落霞山孤峰絕頂之上一塚新墳沐浴在暮色沉沉的朝霞當中,喧鬨無聲。年富盤腿坐於石碑之側,從懷中取出絹帕細細擦拭墓碑之上的灰塵,淡淡笑道,“謙兒大了,也懂事很多,前日開蒙先生還誇獎他早慧機靈,脾氣謙恭,這一點像你。”

五年的疆場撻伐張文莊褪去墨客文弱的氣質,更添甲士的果毅剛猛,曾經白淨的皮膚變得烏黑粗糙,臉上一條起自眉心處猙獰的傷疤粉碎了曾經這張超脫不凡的麵龐,從那外翻增生的傷痕能夠想見那一刀劃下去的凶惡。

年富彆開臉去,那張俊美得空的麵龐此時現在慘白如紙,一手緊緊按住胸口,呼吸不暢。他想到張使君臨走時躺在本身懷裡艱钜提及這第三個慾望時那張姣好慘白臉上第一次浮出的倔強,“相公,諒解使君最後一次的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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