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年羹堯之子_第九十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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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去猙獰麵具的德馨不知何時站到了年富的身邊,望著湖水對岸年祿撐開油紙傘為那一抹肥胖的身影擋去細雨絲絲,長歎可惜道,“聰明如年季又豈會不知有如許一個荏弱女子癡癡死守,隻是一個心似冷鐵不想孤負,一個自大雲泥不敢攀附,因而生生蹉跎了這大好光陰。”年富幽幽感喟,“是啊,蹉跎平生,到頭來一無統統。”

感遭到身後的腳步聲,年富冇有昂首,而是全神灌輸將新竹嫩芽沖泡三次,最後將一杯冒著熱氣的青色茶水緩緩傾倒於地,見茶水沁上天下消逝不見,年富才道,“如何?是不是比以往的味道多了些青澀?那是因為本年夏季酷熱冗長,嫩芽不好儲存而至。”一杯、兩杯、三杯,直至年富傾儘杯中統統。

年富站起家,緩緩踱步至窗前,望著日落西山,朝霞似血,負手而立很久才緩緩回身,走出禮尚院。陳佑銘與皇甫淵二人麵麵相覷,亦趨亦步緊隨厥後。出了禮尚院遠遠就見年府的馬車停靠在路道旁,年祿倉猝迎了上來,麵露憂色,“少爺――”年富徑直鑽進馬車,放下車簾道,“去落霞山。”年祿張嘴還想說甚麼,最後無法點頭,坐上馬車,揚鞭拜彆。

陳佑銘麵露慚愧之色,點頭答覆道,“一個月前吏部侍郎郭晉安與大理寺卿翟永業前去古州宣諭化導無果,古州苗變已然愈演愈烈。方通政使現正將雲貴總督鄂爾泰的八百裡加急文書遞交南書房,恐怕不日朝廷就要遣兵南下,安定兵變。”

皇甫淵氣急反笑,“以滾滾不斷雄辯之才獨步天下的風騷探花陳佑銘大人無妨教教鄙人,這話該如何講?!”陳佑銘啞然,兩人誰也不相讓的瞋目而視,從未曾紅過臉的竹馬之交第一次急紅了眼。

年富苦澀道,“她走之前唯有三個未了心願。一是不能親見謙兒長大成人,娶妻生子;二是她最為尊敬的大哥張文莊身處黑水軍中,刀劍無情,性命堪虞;三是――”許是風沙太大,迷住了年富的眼睛,略作停頓以後才道,“她不想躺在金陵城冰冷冷的祖墳中,落霞山上有雙峰,她願擇其一埋骨山中,望儘江山娟秀,人間多姿。”

五年的疆場撻伐張文莊褪去墨客文弱的氣質,更添甲士的果毅剛猛,曾經白淨的皮膚變得烏黑粗糙,臉上一條起自眉心處猙獰的傷疤粉碎了曾經這張超脫不凡的麵龐,從那外翻增生的傷痕能夠想見那一刀劃下去的凶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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