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承誌遣退了刑部統統人,抖抖袖子坐到了樓音的下首。剋日來為嶽雲帆的事情徹夜難眠,現在他強撐著精力盯著季翊,可隻見他垂眸而立,嘴角帶著如有若無的弧度,再轉眼看樓音,也隻是盯動手裡的茶杯不發一言。
季翊衣衿散開,胸口另有幾處未乾的酒漬,他斜倚在太師椅上,目光有些迷離。劈麵坐了三五個公子哥,皆是都城裡的世家後輩,現在正點頭晃腦行著酒令。
看著嶽承誌孔殷的眼神,樓音倒是笑得更加輕鬆。
頃刻,席間氛圍冷了下來。席沉回身看著他,眼神彷彿要放出千萬支利箭普通。高瘦少年自知酒後說錯了話,神采由紅轉白,“我……我……”
“公主待你不薄。”席沉跟在季翊身後,臉上一如既往的黑沉,待四周無人以後,他才說道,“彆人出言欺侮公主,你竟然無動於衷。”
嶽承誌不再多做逗留,弓著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