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呀。”枝枝道，“西域夜明珠這麼貴重，季公子又不好好藏著，他的府邸統共就那麼些個侍衛，當然有小賊要去偷呀！”

還未等天子發話，他身邊的掌事寺人已經趕緊將那道鯽魚湯撤了下去，心想本日禦膳房值班的人又要不利了，不由得搖點頭，不幸不幸那幾個同親。

第二日傍晚，樓音在養心殿比及批閱完奏摺的天子，陪著他一同用晚膳。天子本年身材垂垂衰弱，飲食便平淡了很多，晚膳多是清粥。樓音讓佈菜的寺人退下，親身給他夾菜，而天子明顯胃口不錯，給他夾的菜都吃得津津有味。父女二人其樂融融，看起來倒像淺顯人家。

席沉點頭，樓音卻俄然疑慮起來，問道：“你每次截獲他的手劄，都很順暢嗎？”

“公主，臣能夠求些許酬謝嗎？”

天子挑眉，昂首看著樓音，“哦？嶽承誌呢？”

枝枝聽了季翊的要求，挑了挑眉，悄悄等著樓音的反應。如果之前，樓音那樣沉淪季翊，必定二話不說將硯台拱手送人，而現在……

季翊俄然開口，讓樓音有些失措，“酬謝？”

“已經儘了儘力，但是在是找不到線索了。”樓音麵露忸捏，站起來福身，“女兒辦事倒黴，請父皇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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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翊擱了茶杯，麵龐溫潤有害，“公主儘管叮嚀。”

“阿音無能。”樓音低著頭，沉聲說道，“隻查出了馬被下了藥，卻再找不到其他線索了。”

樓音聲音越來越小，她盯著季翊，但季翊卻隻是用心品茶，頭都不抬一下，彷彿在等樓音的下文。“嶽雲帆至今下落不明，本宮……”樓音盛裝下的嚴肅有些抵擋不住季翊的淡定了，“可否勞煩季公子幫手？”

枝枝點頭道：“嗯！”

季翊今後退了兩步，道：“望公主意諒。”

那擺在書桌上的鳳桐古硯，本來是大梁文豪胡大學士的保重之物，也是傳播了百年的老坑硯台，全部大梁隻此一樣，胡大學士去世前將此物獻給了天子，當時太子求了天子好幾天也冇求到，最後倒是送進了摘月宮。

樓音鼻子裡嗯了一聲，然後看著枝枝為季翊奉上了茶水，這才道：“本宮記得，前幾日季公子曾說過能夠幫手尋覓嶽雲帆的下落……”

樓音挑眉，更加有了興趣，“在他床邊竟然也能丟？”

她本來是想看看季翊與周國到底是以甚麼體例在聯絡，可席沉做了手腳後，他不成能冇有發覺，可這麼多次席沉的行動仍然冇有遭到阻力，隻能申明季翊他底子就冇想過要禁止席沉，或許季翊底子就籌辦好了假的手劄等著席沉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