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說得很誠心,她的話也毫無馬腳,可白淺淺總感覺,事情毫不會如此簡樸,“五娘一片孝心,六合可感。你若直接找上官家申明啟事,既不是甚麼罕見寶貝,上官家也不會決計留著。”
五娘倒也利落,“好!”
五娘像是料定她會這般答覆,“白蜜斯當然姓白,可上官家到底是你外祖家,你娘當年是上官家最受寵的小女兒,想來他們必然會很喜好你這個素未會麵的外孫女。你若張口,彆說是一樣東西,就是十樣八樣也不是難事。”
“或許,你會迷惑,我為甚麼要那枚玉扳指。這內裡有一段淵源。那枚玉扳指本來是我祖上統統,是九十八代祖奶奶的陪嫁之物,厥後族裡出了不肖子孫,沉迷打賭,竟偷偷將玉扳指拿出去當了。那枚玉扳指幾經展轉,落入了上官家。”
白淺淺悄悄好笑,這五娘還真當她是傻子,若那東西如此易得,又何必轉彎抹角找到她?“聽五娘這語氣,那東西也不是甚麼珍惜物件,外祖家向來仗義疏財,在蜀中一帶也算是慷慨之家,五娘無妨直接取道蜀中,找上官家索要。”
“不知五娘想如何合作?”白淺淺倒要看看五娘能拿出甚麼前提和她合作。
莫非是葛氏脫手害了娘?葛氏的手腕,這些年她是見地過的,大要上看起來嬌嬌弱弱,與人有害的模樣,骨子裡倒是陰狠狡猾,甚麼事都乾得出來!可若真是葛氏,答案如此昭然若揭,五娘又豈會將這作為首要砝碼和她互換大表哥的玉扳指?
五娘搖了點頭,“難就難在,有個可愛的羽士,非說上官函命裡帶煞,必須靠那枚玉扳指震懾。”
“信賴剛纔你也聽到了我和洛水、夕顏的說話,我們不是大康人,對大康王朝的人和事不感興趣,我們想要上官家一樣東西。”五娘含笑看著白淺淺,留意著她臉上神采的竄改。這筆買賣可否談妥,乾係到她的將來,如果白淺淺不幫手,那她隻能采納其他體例,不管如何,她都要達到目標。
白淺淺翻開紙條,隻見上麵寫著,“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隻要相思無儘處。”字字關情,到處關情,莫非五娘是暗指娘歸天和“豪情”二字有關?
娘歸天的本相?白淺淺驀地一驚,娘歸天時,她年僅三歲,隻曉得那些日子娘常常咳血,手帕上不時能夠看到鮮紅的血,孃的麵色非常慘白,爹請羅大夫瞧過,說是得了風寒,不礙事,隻是孃的體質太弱,症狀才格外嚴峻些。可厥後,娘一病不起,三個月後放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