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聽後兩眼發亮,但又不敢張嘴,隻好把口水咽回腹裡,再拿筷子往菜裡攪個半天,確認內裡冇摻彆它,才把這粥菜端出來。
衛絳說:“我把它扔了,害人的玩意兒!”
既然如此被動,衛絳也就平心靜氣等著林常鴻的老友。船隊駛向一座小島,遠遠地就見五艘三桅大船停靠在哪兒,每艘船上皆有火炮,桅杆上飄蕩的是鷹旗。
“你來這裡做甚麼?”
衛絳曉得他復甦了,變成林采晏的模樣,而她仍然留有幾分柔情,低聲道:“我找你是想問件事。”
墨華看著小人出現一抹淡笑,唇角剛往上揚,胸口便發緊,他忍不住咳嗽,待氣味鎮靜以後便把紙條捏成小團塞入嘴裡。
飯菜送到,保衛就急不成耐地拿起小碗往嘴裡塞塊肉,墨華看他滿足地舔動手指上的油水笑而不答,而後拿筷子一扒拉就見盤沿下壓著卷字條。
“走吧,我不想見你。”
“嗬嗬。”林采晏嘲笑兩聲。“存亡有這麼首要嗎?對我來講死了倒比活著好,說不定有很多人和我想的一樣,以是這煙霞能夠讓他們超脫存亡,這也算件功德。”
安然又問:“阿絳,送你的籃蓮花還在嗎?”
林采晏抬起無神的眼眸看看她,再從櫃裡拿出一罐脂膏添上。衛絳眼明手快一把抓起,脂膏連同煙桿兒一同扔到海裡。
“誰?”
林采晏低頭想了會兒,冇吭聲。他畢竟是有幾分不捨,不管她如何待他。
衛絳心軟留下了,再一眼看去,她俄然想起死去的海帶,曾經新鮮的一條生命就毀在詭計狡計中,一下子她的憐憫變成憎厭,回想安然所作所為,她情不自禁甩開他的手。
“嘿,兄弟你真有口福,你媳婦技術比得上禦廚了。”
“拿吧,又冇人瞥見。”衛絳咕囔了句。保衛裝模作樣拎起食籃翻開門,將熱騰騰的飯菜送出來。
衛絳成心偶然笑著說:“這菜配酒但是挺尖,鍋裡還能盛出一碗。”
林常鴻是在引狼入室。猶記上一世,紅毛子侵犯呂劍,殺了多量百姓,還抓本地報酬奴,以後紅毛子又打入琉璃界,若不是墨爺苦撐,他們差一點也就到手了。
話音剛落,兩名大漢一左一右架起衛絳,把她拖進狹小的囚室裡,衛絳成為籠中鳥,哪兒也去不得,過了會兒船泊岸了,她聽到嘰哩咕嚕的說話聲,時不時另有大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