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紅毛子用來害我們的！當初你拿它害死海帶，現在又拿它害本身，照理我不管你，就該讓你去死，在你死之前，你必須得奉告我你爹與紅毛子做了甚麼買賣，我不能讓紅毛子再害我們的人！”

“阿絳，是不是你？”他喃喃低語，如同夢話。衛絳不知如何回他，乾脆悶聲不語。

“嗬嗬。”林采晏嘲笑兩聲。“存亡有這麼首要嗎？對我來講死了倒比活著好，說不定有很多人和我想的一樣，以是這煙霞能夠讓他們超脫存亡，這也算件功德。”

“呯！”地一聲巨響，藍天中炸開一團灰煙。林常鴻俄然現身於船麵上朝紅毛子的船揮起手請安。

衛絳走上前，悄悄抽走他手裡的煙桿兒，他俄然瞠目，一把扼住她手腕。

林采晏低頭想了會兒，冇吭聲。他畢竟是有幾分不捨，不管她如何待他。

衛絳見之內心五味雜陳，仇恨地將害人的煙霞扔出窗外，而後拿起布巾輕拭去安然額上的汗珠。

“疇昔這麼久應當枯掉了吧？當初我費了很多工夫買來的，阿絳……”

連續幾日都是風平浪靜，林家船隊即將駛入鳳凰灣，而在這處衛二郎他們已佈下天羅地網，就等著劫船救人，可一場雨過後林家船隊竟然繞開鳳凰灣，不知去處哪兒。

林采晏抬起無神的眼眸看看她，再從櫃裡拿出一罐脂膏添上。衛絳眼明手快一把抓起，脂膏連同煙桿兒一同扔到海裡。

衛絳想了會兒，“嗯”了一聲。

“拿吧，又冇人瞥見。”衛絳咕囔了句。保衛裝模作樣拎起食籃翻開門，將熱騰騰的飯菜送出來。

飯菜送到，保衛就急不成耐地拿起小碗往嘴裡塞塊肉，墨華看他滿足地舔動手指上的油水笑而不答，而後拿筷子一扒拉就見盤沿下壓著卷字條。

幾天走動，看管墨華的人挨不住了，衛絳一來，他就探頭瞅著食籃，眼饞地問道：“娘子明天做甚麼菜？”

說著，他喉結微顫，眼角不由自主溢位一滴清淚。他的痛苦顯而易見，她何嘗不知。遐想當年他倆密切無間，眼下為何變成這個模樣。

衛絳說：“我把它扔了，害人的玩意兒！”

簡樸瞭然的兩個字如利劍直刺衛絳心窩，她一痛，忍不住皺起眉，隨後不覺得然地笑了笑。

衛絳不聲不響翻開籃蓋讓他們查驗，明天是豆皮炒鹹菜配白粥，也不是她是如何燒的，一掀籃蓋就香氣就直竄鼻子，然後鑽進腸胃裡狠狠地打了個結。保衛看著饞得直流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