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珍兒轉動不得,兩腮更是痠疼,連口都難開。她昂首看著這尊白玉觀音,不自發地膽怯起來。
林采晏還是無言,就像入了定,紋絲不動地坐著。
瞬息間,林采晏起了邪念,彷彿找到一道能供他宣泄恨怒的口兒。他走上前,蹲身扶住她的削肩,和順低問:“可摔疼了?”
他成心提點,如果她還記得,或許他會網開一麵,就此放過她。
“你不是喜好我嗎?你還怕甚麼?”
衛絳有點捨不得嫁了,抱著李氏暗自哽咽。雖說墨宅就在後邊不遠處,但她還是喜好住了十幾年的處所。
衛珍兒摸不透他,這幾日來,鮮有談天說話的時候。大多時候他都深沉非常,一整天就這般打坐,眼眸浮泛得像失了靈魂;偶爾他會莫名傻笑,笑完以後眉角往下一垂,清澈的眸頓時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