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家家戶戶用油都非常嚴峻,都會裡要用油票,鄉村連油票都冇有,隻能靠出產隊種在山頭的那些茶樹出產的茶籽榨成的山茶籽油,每年每家都隻能分到幾斤,底子不敷吃,以是平時家裡的菜幾近都見不到甚麼油星。
劉向上這才住了嘴,戀戀不捨地舔動手指,“之前我烤的青蛙都冇這麼好吃。”
可他們畢竟是男孩子,脫手才氣雖強,但對烹調一竅不通,烤出來的東西聞著香,但嚐起來卻冇甚麼特彆的好味道,隻是圖個樂罷了。
“加了辣椒啊,味道不錯吧?”劉好好嗜辣,好久冇有吃得這麼過癮了。
可越是冇油吃,就越想吃,劉好好感覺本身的便宜力已經算是不錯的,可偶爾也會犯饞,特彆是整天這麼清湯寡水地吃,她的嘴裡真是淡得一點滋味也冇有了。
“那是因為你冇放鹽。”她麵無神采地問,每回看到電視或者書上呈現在田野烤魚烤野雞野兔甚麼的,配角吃得津津有味,她就特彆想問一句,真的有味道嗎?
“阿媽曉得的話又要哭了。”劉學習嚴峻地看著她,做飯的固然是他們幾個孩子,但是家裡的油鹽醬醋向來都由程招娣辦理,每天她都要盤點一遍的。
“烤幾隻青蛙還需求用油?”劉向上瞪大雙眼,貧困限定了他的設想力。
劉好好固然碎碎唸了幾句,但也曉得這類事情隻能想想,底子成真不了,最後烤出來的還是十幾隻色彩微黑,看上去乾巴巴的烤青蛙,固然和她的胡想略有差異,但已經想得讓人冇法順從了。
辣椒在出產隊裡也不算是個奇怪東西,夏大夫和幾個知青都很愛吃辣,在房前屋後種了幾棵辣椒,但是本地人都接管不了,劉向上連嘗試的機遇都冇有。
“你少吃一些,彆把青蛙當飯吃呀!”劉好都雅著劉向上一口氣連吃了三隻青蛙,也有些發怵,“剩下的帶歸去今晚當菜吃吧?”
“一勺油?”劉學習更嚴峻了,“阿媽會發明的。”
攏一堆樹枝,有的時候烤地瓜,有的時候烤花生、蠶豆、黃豆甚麼的,另有的時候連蛇也能被他們捉來烤,青蛙、黃鱔、泥鰍也是常拿來烤的東西。
“蜂蜜?”三個孩子像聽到了甚麼好笑的笑話,“誰敢招惹那玩意兒。”
而劉好好則賣力調製醬料,說是醬料,實在隻要鹽,另有從夏大夫那兒討來的辣椒,異化上平時在山裡采來的草藥、香料,聞起來香得誘人。
幸虧劉好好家裡養了豬,將豬交給收買站以後,還能分到幾斤肉,他們就留了一塊肥肉,每回炒菜前將肥肉在熱鍋裡轉一圈潤潤鍋,這就算是用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