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嬤嬤氣得漲紅了臉,“那你又為何那樣說?她前日捱了打昨兒還好好的,不管如何她的死都跟受罰無關。”
安如雪心中一動,明白這母女二人特地趕過來是為何啟事了,看來她們是想借初畫之死來大做文章。嘴角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恥笑,安如雪淡定地看著她們,等著看她們演出。
安如雪的目光掃過眾丫環,落在了半青身上,“半青,初畫是在你部下做事,前日又受了懲罰,你如何不好都雅著她?”
楊嬤嬤解開荷包,從內裡取出幾錠銀子和幾串銅板,那銀子一錠足有二兩重,一共五錠。
之前楊嬤嬤曾經叮嚀過半夏要留意初畫的行動,前一日夜裡半夏因為一向警省察看初畫的動靜,幾近一夜未眠,昨夜非常犯困,勉強熬了半夜就支撐不住睡著了,初畫何時出去她也不曉得。她心中悄悄自責,如果她能警省一些,初畫能夠就不會出事了,她一貫心善,雖說常日和初畫並不交好,現在見初畫死狀慘痛,她更是傷悲,那淚珠一串串不斷落下。
“你們都給我住嘴,如許爭論成何體統!”二姨娘厲聲嗬叱她倆,兩個嬤嬤才住了嘴。
安如雪冷哼一聲,待要再問,卻見幾小我往這邊走來。
二姨娘卻瞪著初畫的屍身問道:“這是如何了?好好的人兒如何就冇了?”
楊嬤嬤一聽這話就不肯意了,“周嬤嬤,你這話是甚麼意義?初畫前日奉侍大蜜斯出錯,我經驗了她一頓,打了她幾耳光,這彷彿不會要性命吧?”
來人是二姨娘張氏、三姨娘劉氏、安如雨和三姨孃的女兒安如雲及她們身邊的丫環嬤嬤。幾小我走過來瞥見初畫的屍身俱都驚呼一聲,安如雨和安如雲女孩子怯懦,看了屍身一眼就躲在她們娘切身後不敢再看。
安如雪冇有答覆楊嬤嬤的話,而是看著二姨娘那張充滿駭怪的臉道:“二姨娘,您看是不是現在就去稟告老太君和父親?”
安如雪說道:“把荷包解開。”
安如雨從二姨娘身後探出頭來,“這活生生的一小我如何會掉進水池裡?又不是三歲小孩。”
楊嬤嬤說:“按理說淹死的人起碼要一日以後才氣浮起來,不過剛纔語兒說初畫是趴在那一塊石頭上,一半身子浸入水中,想是並非完整掉進水裡。剛纔老奴又問過語兒,語兒說昨晚臨睡時還見著她躺在床上,今夙起床已經不見她身影,看來應是半夜從屋裡出來掉進這裡被水嗆死了。”
“大蜜斯,這丫頭身上藏著那麼多銀子,怕是來路不明。”楊嬤嬤多麼奪目之人,看到銀子就猜到了安如雪要她搜尋初畫身上的企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