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那些人更不會放過她了?”
“很好。”安如雪細細咀嚼著李果的清甜,笑意更濃。
早晨,楊嬤嬤端來賈大夫給安如雪開的藥,奉侍她把藥喝了,又奉上手帕給她擦嘴。曉得有人對主子不懷美意,楊嬤嬤事無大小都不敢掉以輕心,安如雪的一日三餐和每日裡服用的藥物都是她親身脫手籌辦。
“何時的事?”
“無妨,是我要過來看看的。”安如雨一擺手,對一名小廝說道:“把布翻開。”
楊嬤嬤更是歡暢,自從她從故鄉返來,小主子比疇前對她更加依靠和尊敬,也情願服從她的一些奉勸,讓她心中倍感安撫。她悄悄盤算主張,必然不能孤負大夫人臨死前的叮囑,必然好好奉侍庇護好這位小主子。
“是。”楊嬤嬤接過帕子放回麵盆,拿過蜜餞盒子翻開來。
楊嬤嬤無法,隻好要小廝把白布揭開。隻見初畫渾身濕漉漉地躺在那邊,身上的衣裳被塘泥弄得斑斑點點,頭上髮絲混亂,臉龐青白腫脹,已經臉孔全非,如果不是那身形穿著以及她常插在頭上那支小小銀簪能夠辯白,底子就冇法看出是她。
安如雪眉頭輕揚,“如果瘋了就更不妙了。”
半夏“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而半青則在簌簌顫栗,臉上的神情更覺驚駭。
半青的唇顫栗了兩下,說道:“回稟大蜜斯,初畫她……她死了。”
“把周嬤嬤的腳也劃傷了?”安如雪挑了一顆李果放進嘴裡。
“走吧,一起去瞧瞧。”梳好頭,安如雪站起家向門外走去。半青和半夏跟著她一起往外走,半夏的神采儘是驚奇哀痛,而半青則是驚懼發急。
她就曉得安如雨在老太君那邊受了委曲會大發脾氣。宿世她被安如雨和婉的表麵所騙,從不知她實在早已被二姨娘嬌縱慣了,在院子裡關了門冇少吵架下人,隻是不為外人所知罷了。當代重生,她再不會信賴那些表象,昨日就已經叮嚀楊嬤嬤找一個可靠機警的小丫頭冇事就在府裡各處轉悠轉悠,看看能不能聽到一些出色的奇聞趣事。公然不出她所料,小丫頭出去轉了一圈,就帶返來這個讓她表情非常鎮靜的好動靜。
提起安如雪的病,楊嬤嬤想起了初畫,“大蜜斯,聽半夏說初畫昨晚燒了一夜,夢話裡提到半青的名字,厥後半青服侍了她大半夜,她才退燒。本日看著精力了些,隻是受了驚嚇,一向縮在床角揹著人,時哭時笑,也不知是不是瘋顛了。”
安如雪彎下腰把梳子撿起來遞給半夏,淡定問道:“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