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雪微微一怔,大早晨的,這是要去那裡?
聽了三姨孃的話,安正邦的神采就丟臉了,“你說的但是真的?”
重生以後這是第一次見到父親,安如雪看著那熟諳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宿世和父親相處的一幕幕場景飛速在麵前掠過。
他那一貫和順仁慈,連踩死一隻螞蟻都不忍的女兒,怎會如此殘暴殘暴?
三姨孃的榆木腦袋天然是想不到安正邦這是要立即去求證一下她說的事,死個丫環本來不算甚麼,題目是這個丫環是他最寵嬖的女兒安如雪屋裡的,並且還是被女兒直接害死的。
安如雪早就推測安正邦必然是從那裡聽到了閒言碎語,不然不會大早晨來發兵問罪,還特特選在初畫溺亡之處。她深知安正邦最重視家屬名譽,又嚴峻後代的操行教養,對她這個嫡女又寄予厚望,聽到那些傳言必定不歡暢。這一起走來內心早已想好了說辭,她用心暴露一副悲切的神情,把事情顛末訴說了一遍。
安正邦在荷花池邊上的一座涼亭處停下了腳步,回過甚來,要半夏站在原地,讓安如雪走上涼亭站在他麵前。
“嗯,那就好。”安正邦在石凳上坐下,臉上那一絲和順不見了,換成森嚴,“說吧,本日你那丫頭是如何死的?”
本日在荷花池邊上安如雨說安如雪對下人管束無方,卻提示了她,就想著要把這事奉告安正邦,讓安正邦好好經驗安如雪一番。剛好徹夜安正邦到她這邊過夜,她就趁機提起此事。
安如雪心中一暖,眼裡就有了濕意,“多謝父親關愛,女兒已經好了。”
公然,安正邦的神采稍稍和緩了,“這事也不能怪你,那樣的主子,也是她咎由自取,隻是今後你必然要引覺得戒,好好管束下人,不成放縱,也不成虐待。”
安如雪是獨一嫡女,又雋譽遠揚,屆時來賓們必定會對她特彆諦視,安正邦天然要提早向她叮囑。
曉得三姨太誇大其詞,安正邦悄悄鬆了一口氣,“本來是楊嬤嬤做主懲辦了那丫頭,我還覺得是你的主張。我就說了你一貫刻薄不喜好吵架下人,此次為何那麼大脾氣。”
“當然是真的,這府裡都傳遍了,大家都曉得。”看到安正邦較著不歡暢了,三姨娘悄悄歡樂。
心中出現一絲哀傷,如果當初不是落空了父親的心疼,她或許也不會落得被害身故的悲慘地步。搖了點頭,把那些淒然氣象甩去,她徐行走到安正邦身後,低低說了一聲,“給父親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