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雖送了他們一筆為數很多的錢,但以他們兄弟那樣大手大腳的花法,僅靠那間鋪子的進項怕是不敷他們花的,就夏侯烽所知他家大嫂冇少給他們補助家用。馮母雖心軟,但馮二嬸倒是個會精打細算的,在潼澗的這些日子,她冇少變著體例在大嫂這裡打秋風。以她的性子就是再疼兒子,也不成能會將那筆拿出來給他們去做甚麼買賣。所謂知子莫若母,她那兒子是個德行她自是清楚不過。
那場鬨劇以馮心悅的早產,馮皓然親身上門來道歉並將兩個闖下如此大禍的兒子給提溜出國公府而臨時結束。固然馮心悅曆經各式傷害的生下了他們夏侯家的下一代宗子嫡孫,也算是為夏侯家立下了一功,但夏侯家和馮府之間的姻親乾係倒是掉入了冰穀。
大嫂的父親馮皓然大人在夏侯烽救下之時另有一口氣在,這位做了一輩子君子、講究了一輩子無愧於心的馮大人,在其臨終之時卻做了一件他這輩子最不君子的事,他厚顏的將其未亡的家人。全都拜托給了他平生最愧對的長女,固然他曉得這是變相的逼迫夏侯家來照看他們。
馮皓然乃帝之純臣,掌管大理寺的刑獄多年,以鐵麵忘我而聞名。其間死於他筆下的有背景的人不在少數,由此結下的仇敵更是很多。那些人多年一向努力於向其尋仇,隻不過因為他深得先帝的信賴,有先帝一門心機的護著他,纔有他這麼多年來的安穩。先帝為他家長女結下夏侯家這門婚事。也何嘗不是想要為他這位愛卿在尋得一份庇護之力。可恰好因為他的家人不爭氣,愣是將這份強力的庇護助力變成了仇敵。
對這些個硬纏上來的馮家人,兩位嬸嬸自是極不待見的。可祖父老國公和母親陳夫人看在大嫂和長孫的份上,到底還是冇有禁止大嫂出麵幫襯他們與他們來往。現在馮家在潼澗城內居住的那處四進宅邸和一處鋪麵,也是父親看在大嫂他們的麵上給安排的,乃至還給了他們一筆為數能算少的安家費。對此大嫂是既慚愧,又感激。
“二張之亂”產生之時,先帝亦是自顧不暇。也就冇有更多精力來體貼他麾下的臣子。馮家又是書香文人之家,雖也有些仆人護院,但多隻是個模樣貨。平常時候藉著家中大老爺的官恐恐嚇個把小毛賊、小地痞甚麼的到是綽綽不足,可到了真正混亂的時候就不如何頂用了。這些人中更是不乏本就是些地痞,想要借這混亂機遇從馮家大撈一把的。他們出售馮家勾連敵寇,攻擊了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