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家盛家是三朝功勞,世家秘聞深厚,你迎娶嘉和公主,便有南順做後盾。奪嫡之爭,你我聯手,足以同他們幾人一搏。我若坐擁長風,你便不是本日職位,父皇也能放心不是?”
三月裡,合法風和日麗,簾櫳外是滿眼的蔥蘢惱人,阮婉心中微緩,眼底的氤氳才悄悄退去。取而代之的,便是單手托腮,另一手拄著摺扇,愣愣望著窗外風景入迷。
“阮少卿,一起保重,有機遇去南順看你。”
隻是邵文槿不是遛馬從她麵前掠過,瞬息將她甩在身後,阮婉曉得他定是用心的。
江離倏然神采一沉,“這類要事,天然是趙榮承去般更穩妥些。”
……
若說阮婉起初心中另有幾分陰霾,眼下就近乎一掃而空。本欲開口,心底惡趣卻油但是生,便眉頭微攏,換上一副清波流盼,怏怏道,“嫁人又如何?我們之間的情分,又不會因她嫁人而生分!”
江離便遂即入了馬車,“侯爺,步隊後身有動靜,邵將軍去看了。”
置氣之時,卻又聞得馬車內哼起了歡暢的小調,甚是怡然得意。
臉上些許掛不住,眸色一凜,驀地勒緊韁繩,就不近不遠落在馬車以後,不再與她同業。
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李少衍也不介懷,俯身看她,眉開眼笑道,“阮少卿,我給你帶了些長風特產,另有些是我祖母親手做的。”
大費周章得攆了一起,除卻莫名送了一大堆臨彆贈禮,便是同她打一聲號召就走,委實奇葩至極。
他有何好同他置氣的?
阮婉又饒有所思,“你也從未向內拐過。”
正欲開口,邵文槿卻先她一步,“嘉和公主都已經嫁人了。”聲音很小,淡然的語氣裡聽不出半分旁的情感,就好似平鋪直敘一件既知的究竟,不做旁的勸戒。
莫不是山賊麻匪?
邵文槿微怔,心底倏然一沉,不知該言何。
江離語塞。
有人,底子不成理喻。
握拳模糊一笑,便聞得身後有稀稀落落的馬蹄聲。
阮婉莫名看他,還將來得及推讓,他身後侍從已然交到江離手中。
邵文槿才曉她是成心拿他取樂,能笑成這幅模樣,他是魔怔了纔會去想阮少卿的事!
李少衍才上前拍拍他肩膀,悠然一笑,“婚事總算告一段落,平安穩穩。”李朝暉也笑了起來,“我該多謝四哥幫襯。”
……
阮婉放下簾櫳,不去管他,而江離先前送出去的此中一籃子倒是吸引了目光。紫香玉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