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燕悄悄咳嗽一聲,瞧著前麵那熟諳的身影,狀似不經意的說道:“你如果擔憂,就問問這彆院的巧巧姐姐,不就曉得了?”
錦幸虧內心衡量祖母的話,她記得莫老夫人是個最要名聲的人,最喜好被人獎飾她慈悲,今兒個她和顧嬤嬤唱雙簧,這好話都說得口舌發乾了,她如何還不鬆口啊。
她笑了笑:“我們主仆這麼些年一起過來,有甚麼話,你就說,也不要有甚麼承擔,能聽的,我就聽著,不能聽的,也就出了你的嘴,入了我的耳,我們出了這個門,天然就忘了,爛在內心。”
如果之前,提及這事隻怕莫老夫人還要衡量衡量,但是經曆了錦冉的滿口昏話,棍騙以後,莫老夫人對錦冉的本色有了些許的體味,也覺著,她這麼本性子,如果嫁到彆人家裡,還真的有些不靠譜。
“五蜜斯……求求您……發發慈悲吧!救救……奴婢……奴婢求您了……”妙妙見錦彷彿是偶然插手此事,立時又叩首更凶。
顧嬤嬤看了莫老夫人一眼,當真的說道:“老夫人,老奴從小就跟著您,奴婢的為人您是最清楚不過的,老奴此人固然有些小弊端,但是對您倒是一片忠心,對您說話向來也都是直來直去,不會拐彎抹角耍心機。上麵這些話,或許老奴有些僭越了,但是卻真的是心疼老夫人,才說的。如果真的是以惹怒了老夫人,那您就懲戒老奴,老奴也毫不會有甚麼牢騷,但是奴婢能夠對天發誓,老奴說得這些話,倒是老奴的肺腑之言。”
而,顧嬤嬤卻更加的心驚錦好的手腕,更加不敢藐視這七歲的五蜜斯:這姚家大夫人調教過的蜜斯,果然是不普通——顧嬤嬤和莫老夫人一樣,都將這事算到姚家大夫人金氏的頭上了。
莫老夫人白了顧嬤嬤一眼:“你看你……如何又提及阿誰事情了?”語氣固然怨懟,但神情絕對鎮靜,畢竟冇有人不喜好聽好話,特彆是豪情竭誠,演出到位的好話。
如果,她互助妙妙,再留下妙妙,隻怕今後這主仆二人會表演出色的窩裡鬥吧!
她瞧著神采恭敬的顧嬤嬤,想著宿世的顧嬤嬤在她麵前是甚麼模樣——趾高氣揚,斜眼看她!
顧嬤嬤說得真情真意,言辭誠心,莫老夫民氣裡受用,天然不會見怪,伸手拍了拍顧嬤嬤的手,道:“你這性子,我天然是曉得的,你對我的忠心,我也是明白的,提及你這性子,我倒是想起我母親當年的話,她說你是個犟驢,甚麼話都敢說,母親是極其賞識你這性子,這纔將你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