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太聰明,我騙不過他。
我轉頭去看屋內,池遷正踮起腳,慎重其事地將玻璃罐放在電視櫃上,內裡已經裝了一半的紙鶴。
那罐子已經快滿到瓶口了,他在疊最後一隻。
池遷踢著腳尖,頭埋得很低:“喝醉的時候會。”
我媽公然兩眼發光:“《漂亮家庭》裡的那捲毛雅各布太敬愛了,我們家孩子長得比他好,弄個捲毛必定都雅!”
存摺上麵是一張薄薄的紙,上麵隻要兩句話:“暗碼是孩子生日,奉求你了,請好好照顧他。”
展開來,內裡是一張存摺,一筆一筆都是幾十塊幾十塊的小錢,存錢的項目是:“給我獨一的寶貝”、“給兒子的零費錢”、“給兒子買文具用的錢。”
本身的家看著比誰都新奇,也挺好笑的。
我的確不敢設想阿誰災害性的畫麵,從速把他頭上那些全拽下來,但是已經無可挽回了,池遷昂首,那髮型的確和櫻桃小丸子媽媽一模一樣,他把手上的東西給我看:“爸爸,紙鶴!”
“她會罵你嗎?”
“你說吧,她聽得見。”
回家,拿鑰匙捅開門,剛進樓下客堂,一眼就看到池遷一頭塑料捲髮器,和我媽兩小我頭碰到頭,趴在桌上疊著甚麼,池遷阿誰包租婆的形象嚇了我一跳,我疇昔把他頭上的粉色捲髮器拿下來:“媽你乾嗎?”
我摸摸他的頭,把感喟咽回肚子裡。
我媽昂首攔住我說:“彆拿彆拿,還要噴定型水呢。”
一開端他疊得不好,翅膀老是一長一短一高一低,紙鶴的嘴也捏不好,塌的,癟的,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