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歲夏季，我父親和弟弟犯了事，我去龍吟殿求皇上，他不見我，我足足等了三個時候，特彆冷。”德妃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你來了，他去握你的手，怕你會冷。可我呢，我等了那麼久，連句話都不對我說，如果冇有你，他是不是就會看我一眼，也會問問我冷不冷呢？”

德妃瞥見雲琉，驚奇地瞪了半晌，複嘲道，“你的命可真好，那麼高的絕壁都摔不死你，怪不得皇後的位子坐得這麼穩。”

“帶路吧，本宮去看看她們。”

也有白叟顫巍巍地跪在柵欄前，“皇後孃娘，我孫子孫女僅僅七歲，他們真的甚麼都不曉得，我死冇乾係，求娘娘放了他們吧。”

雲琉聽著她淡然的語氣，笑了，“我印象中，你是個看上去很溫婉的女人。”

“蜜斯，天牢又冷又濕，真的要去嗎？”秋水聽雲琉說要去趟天牢，拿來件繡著百合的青綠小褂給她添上。

雲琉瞥她一眼，“帶路就是。”

前太子的埋冇權勢，張鐵陽之流，已經於昨日處以極刑。宮裡的德、良二妃，朝堂上的濮陽侯府，尚書府以及三族全都被打入死牢，九族內男女皆世代為奴。

雲琉走了幾步，看著她說道，“聽起來像是妒忌，因為妒忌，就想殺了我麼？”

“你很恨我？”

“皇後孃娘？您是皇後孃娘？娘娘，我們冤枉啊，我們真的甚麼都冇有做，千錯萬錯都是濮陽侯的錯，彆殺我們啊。”婦人回身，拉來了個小童，“福林，快跪下，求娘娘饒了我們。”

室內靜悄悄的。

最內裡的牢房被布簾子擋著，看不著人。

“皇後孃娘，他們都是濮陽侯或王尚書的親族。”

兩邊的牢房裡，更多的人聞聲而出，胡亂伸動手，彷彿想抓住最後一根拯救的稻草。

秋水瞧蜜斯如有所思，又感覺獄丞說話刺耳，遂打斷了他，“大人還是持續帶路吧。”

玄月初七的大雁山之案，牽涉之廣，令人難以設想。

“我不冷。”

“皇後孃娘，請這邊來，德妃和良妃兩位娘娘關在最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