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瞥見雲琉，驚奇地瞪了半晌，複嘲道，“你的命可真好，那麼高的絕壁都摔不死你，怪不得皇後的位子坐得這麼穩。”

“若冇有你，就算他不愛我們，我們也不會隻是安排。皇後，你何需求假惺惺地過來，我們落到這類境地，都是拜你所賜。”良妃昂首，眼睛裡滿是恨意，“再且說，莫非隻要我們想害你嗎？莫非你不想殺了我們？彆在這假裝慈悲了。”

“娘娘，濮陽侯等人確切罪有應得，可天牢裡其他的一百來號人實在是罪不至死啊。皇上此次大動肝火，抓了很多人，也殺了很多人，再如許下去，暴君的名聲.....臣怕會越傳越廣的。”

“你......”秋月氣得想駁斥她。

良妃問她，“娘娘還記得王秀士嗎？”

獄丞哈著腰，兩撇小鬍子笑成了“一”字型，“不知娘娘駕到，卑職有失遠迎，還望娘娘恕罪。”

“呸呸，我家蜜斯自會長命百歲，你們如此暴虐，閻王爺必然會讓你們下十八層天國的。”

精鐵做的牢門一翻開，陣陣陰風隨之劈麵而來。

“帶路吧，本宮去看看她們。”

“皇後孃娘，請這邊來，德妃和良妃兩位娘娘關在最內裡。”

“嗯，走吧。”她也不曉得究竟為甚麼要來看她們，隻能說鬼使神差。

走到門外，白晟的聲音傳出，“皇上，草民願將功補過，求您寬恕舍妹此次。”

“我不冷。”

“是的，娘孃的意義是？”

“天牢倒黴堆積，卑職怕衝撞了娘娘鳳體？”

也有白叟顫巍巍地跪在柵欄前，“皇後孃娘，我孫子孫女僅僅七歲，他們真的甚麼都不曉得，我死冇乾係，求娘娘放了他們吧。”

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斷送了全部王朝，隻為了成全美人的一個笑容。明天用上百人的性命來成全她這個皇後，與之比擬，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可半夜夢迴，舊事回顧，她是否能夠心安理得？

“皇後孃娘到。”

剛走出牢房，良妃隔著柵欄望向她，“娘娘，你的臉是不是被毀了？此次老天佑你，你贏了，可宮裡另有女人呢，這個無顏皇後，你還能當多久呢？鬼域之下，嫣絡候著你。”

馬車回到宮中，雲琉直接去了禦書房。

雲琉身後跟著的侍衛，將刀謔地抽出，“大膽。”

良妃在一旁寂靜不語。

獄丞一看，叫道，“都給我滾歸去好好待著，若嚇到了皇後孃娘，謹慎你們的狗命。”

玄月初七的大雁山之案，牽涉之廣，令人難以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