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見千舞和千歌倉促朝這裡走來,忙將她們迎進殿內,心急如焚道:“娘娘、尚宮,二皇子走了,這可如何是好!他不曉得皇上要殺他也就罷了,萬一他猜到了,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君習玦行過禮,等元帝讓他起來,才抬眼看向半個多月冇見的父皇,瞳孔立即就一縮。宮裡傳給他的動靜隻說皇上病重,但精力還算好,但以他的眼力來看,父皇較著是中毒了,並且隻怕光陰未幾了!
君習玦叮嚀下人給全福搬張椅子過來,然後回身回房間,一邊走一邊對晉安道:“速速去查,父皇有冇有傳太子進宮?”
全福從內裡衝出去,見元帝咳的倒在椅子上,大驚失容道:“來人!快傳太醫!”
內裡傳來拍門聲,全福的聲音傳出去:“皇上,禦膳房把皇上想吃的杏仁酥做好了。”
“是啊,母妃感覺兒臣荒唐,冇有把此事奉告父皇。厥後母妃就常常做杏仁酥給兒臣吃,漸漸的統統人都覺得兒臣獨愛杏仁酥。”君習玦目光深深的望著元帝,“母妃卻不曉得,兒臣並不是喜好杏仁酥的味道,隻是因為那是父皇賜給兒臣的,代表了父皇對兒臣的承認。”
君習玦應了聲是,看向碟子中精美的杏仁酥,他臉上笑著,眼底卻有寒光閃動,父皇記得他兒時愛吃杏仁酥,現在卻想用杏仁酥要他的命,何其狠心!
君習玦滿臉既歡暢又忸捏的受了。
“兒臣不敢!”君習玦道,“三皇弟德才皆備,立為儲君乃是實至名歸,兒臣對父皇的賢明決定萬分愛護!”
元帝微微有些動容。
內裡已經備好了他的坐騎,君習玦翻身上馬,轉頭望了眼他的府邸,下人正恭恭敬敬的送他分開,姬妾還在後宅勾心鬥角,幾個兒後代兒想必在無憂無慮的玩耍……君習玦抿直了唇角,甩了上馬韁,駿馬立即撒蹄朝皇宮奔去。
全福點頭:“不消坐了,雜家就在這兒等著殿下。”
全福出來通報以後,請他出來。君習玦隱在袖中的手握了握,然後邁步走了出來。
全福分的想把侍衛的頭擰下來:“你們如何能讓二皇子走了?!”
“已經走了,”侍衛道。
“出去吧。”元帝道。
元帝笑了笑,道:“並不是最優良的皇子才氣當天子,朕當初在諸皇子中並不出挑,他們為了皇位爭破了頭,最後坐上皇位的倒是朕!可見天命所歸,爭是爭不來的,該由誰做天子,就該是誰!”
晉安接過玉佩緊緊的握住,他能感遭到這塊玉佩的分量,曉得乾係嚴峻,涓滴不敢擔擱,趕緊從府中後門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