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過一座院落,李威遠終究見到了賢妃,她背對著他,滿頭朱釵,穿著富麗,與落敗的冷宮格格不入。
“你來乾甚麼?”
安熙寧騎上踏炎,飛普通地向寧王府絕塵而去。
太子分開後,子畫走到窗前將窗子翻開,吼怒的北風一下躥入了暖和的室內,將融融的暖意吹了個潔淨,安熙寧過來,從背後擁住他,伸手要幫他將窗子關上,子畫手一擋,道:“你不感覺內裡的風景很美嗎?”
“他倒是有本領,能夠破得了我京中保衛,現在宮中禁軍不敷千人,怕是擋不住他的萬人兵馬,陳元帥,傳朕旨意,宮中禁軍不得與叛軍正麵比武,儲存氣力,以暗箭削實在力。”
小硯台還來不及答覆,他的身後就出來一個身著玄色勁裝的男人:“部屬乃太子身邊的暗衛,太子殿下獲得暗報,李威遠正變更北營兵馬及他近年培養的親信向皇宮而來,太子讓部屬帶了一個信物給您,讓您頓時去城外集結兵馬,彈壓李威遠。”
過了好久,明德帝動了動:“他終究還是脫手了,等了這麼多年,朕都覺得他要等朕棄世後今後纔會脫手,看來朕還是高估他了,現在李威遠到哪了?”
“二皇兄,束手就擒吧,你帶來的兵馬已被我繳清,連你的好孃舅,啊不,連你的親爹都在我手上,你還不投降?”
“好了好了,彆哭了,我這不是來了嘛。”
“皇兄,此次項臨淵人緣偶合找到二皇兄結黨營私的證據,是不是有你的啟事?”
“不,不成能,我不成能失利的,是你,每次都是安熙寧你壞的我功德,我要讓你死!上,都給本皇子上,殺了安熙寧,本皇子封他為元帥。”
安熙寧將唇貼在他的額頭上:“子畫,現在參商不在府中,你又身有不便,我實在放心不下,待會我會讓桂嬤嬤他們來主院陪你,再調一隊兵馬前來庇護,隻要不出王府,安然應當無虞。”
七拐八拐地就到了冷宮地界,春枝見李威遠麵露不悅,忙解釋道:“將軍,娘娘怕在本身宮中人多嘴雜,泄漏動靜,才讓奴婢將你帶來這裡,請勿見怪。”
安熙寧將下巴抵在他的發頂:“本年看不到,我許你明天,後年,大後年,年年事歲,無窮儘。”
“就按你說的辦,再說李威遠的目標在父皇與皇兄,想來也不會分神來寧王府,事不宜遲,你還是快解纜吧,我會在府中安然等你返來。”
“你來了。”賢妃回身,聲音裡少了常日的張揚放肆,多了濃濃的倦怠,固然還是朱唇粉黛,卻掩不去盛裝下的得誌,李威遠的心被狠狠地敲了一下,想上前安撫卻顧忌著身邊的春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