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理所該當：“當然是過日子了。”

秦風頃刻間如墜冰窟。

姬樂聖，仰天大笑：“既有此心，又有何不成？”

姬樂聖：“我自三歲上山，便用心問道，無一日懶惰，天然是自行修的。”

秦蓁：“莫非要我把這個天下的人，全數殺光嗎？”

秦風：“我且問老仙師，這一身道行從何而來？是六合賜賚，還是艱苦修行而來。”

“小子，再敢出言不遜，謹慎我找你算賬。”

姬樂聖麵色寂然：“斬妖除魔，懲奸罰惡，降龍伏虎，替天行道。”

秦風，又笑：“如果老仙師心中那桿秤，本就是錯的呢？”

秦蓁，苦笑一聲：“不瞞老先生說，天然是想過的。”

秦風沉默不語，剛纔麵前老者，倒是有一刹時動了殺念，秦風隻是在強作平靜罷了，畢竟現在本身戔戔煉氣期的修為，對上一個化神期的修士毫無勝算，隻能聽天由命。

姬樂聖又是一愣，擺袖而坐：“請。”

秦風，又問：“那天也是錯的呢？”

姬樂聖一怔，沉吟半晌，方纔回道：“如果老朽平生所做滿是錯，自有天罰。”

秦風：“天為父，為何不教，地為母，為何卻又不睬？修行之事，乃是本身之事，於六合何乾，又與萬物何乾？”

秦蓁：“唾罵也好，嘲笑也好，拳打腳踢也罷，我雖身疼卻托這副身材的福，總算是死不了的，也能夠看著小風長大成人，已經很歡暢了。”

“小生，才疏學淺，本日受教了。”言罷秦風便要起家，雖是心底還是不附和，可也不肯持續辯論，先前不過是借論道之事，想要體味一下，這個天下的法則，現在目標已然達成，便不再爭辯。

姬樂聖突然起家，又是連說三聲好字，看向姐弟二人，眼神當中儘是賞識之意。

秦風剛要開口，卻不經意間看到那女子，非常巴望的眼神。

姬樂聖並未焦急發問，而是又招了招手，表示一向站於秦風身後的秦蓁也來坐下，這才緩緩問道：“你姐弟二人，一個生而不死，一個生而不幸，這十八年來，心中可有痛恨？”

秦風低頭深思，將重生到這副身材以後，所產生的事，一一想來。睜眼便遇鬼王，剛回人間便又遭存亡大劫，現在被一旁老者死死盯著，一步走錯便是萬劫不複，可謂是到處凶惡，步步維艱。

“都起來吧，孩子。”待到二人起家，姬樂聖回身望著那幅伏羲問道圖很久以後，方纔出聲：“先前是老朽過分霸道了，現在重新問你二人一次，是回家，還是留在我道盟，用心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