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俄然想要彈箏。總想用樂聲,去替代她的聲音。
獨獨缺了榮修儀這般張揚的。
君言遞上絹帕,輕聲開口:“縉郎不喜好?”
君言想的正入迷,雲遲捲了簾子出去,欠了身子開口道:“小主,榮修儀請小主去長春宮一趟,說是方纔小主落下了東西。”
君言內心格登一下,麵上輕笑:“喲,看來賢妃娘娘同淑媛娘娘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呢。”
齊縉發笑,揉了揉她頭髮:“吃味兒了?她兩家牽涉的事兒還太多,如果出了事兒,朕可保不了你。”
“那皇上想保嬪妾嘛?”君言忽的一笑。
君言這會兒子看懂了,是聯手。
榮修儀擺了擺手錶示那姑姑退下,姑姑躊躇的看了榮修儀一眼,拗不過她,隻好告了退關上殿門。長春宮正殿裡隻留下榮修儀同君言二人。
婉儀可有興趣曉得花墨的嗓子是如何啞的?
那人走近了,一雙淺藍色繡花鞋藏在裙下,君言的視野漸漸往上挪,一襲靛青色齊胸襦裙,裙襬上繡著大朵的石榴紅月季配湖藍色繫帶。
現在怎的還入了後宮。
君言倚在廊間順手撿了本書來看。心機卻不在書上,上一世這朝露公主底子冇有來過靖國。
君言站起家子,才發明榮修儀生的也比靖國女子高挑些,雖說冇了那股子小鳥依人,卻顯得身姿搖擺。
那姑姑恭恭敬敬的應了下來,與君言道:“公主問你,但是暫居啟祥宮主位的那位敬婉儀?”
君言欠了欠身子直說不敢。
一旁的掌事姑姑親身上前握住了那皓腕,上頭的成色上好的翡翠鐲子剛好對著光,有些刺目。君言閉了閉眼睛,這才見肩輿上的女人緩緩走了下來。
那姑姑老是等榮修儀寫完了,再捧著宣紙至君言麵前給君言看。
君言不敢再往上看了,抬高了頭,不出聲。
君言緩緩抬起額首,也藉機看到了榮修儀真容。
修儀目光又落在門上,寫道:因為你的眼睛裡很有故事。
唇不點而紅,柳葉眉生的小巧,瓊鼻檀口,紅瑪瑙耳璫襯得膚色嬌紅。
修儀點了點頭,敲了敲桌子,門外的掌事姑姑走了出去,引著君言走出長春宮,送至宮門口,高低打量了一番:“奴婢就送到這兒了,敬婉儀慢走。”
君言彷彿能夠聽到抬著肩輿的小內侍們粗重的呼吸聲,和那榮修儀吐氣如蘭的嬌媚。她躊躇了半晌,終是提起裙襬像門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