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不幸我,你不也是如此嗎?你有寵,我有權,我們何不聯手?我能夠幫你扳倒瑤芬儀,你要幫我……除了婉淑媛。
她並冇有寫下去,換了一行又道:
榮修儀笑了笑,用心弄出了些聲響,君言體味,隨便大聲說了兩句,就見榮修儀持續寫道:
不敢明目張膽的昂首打量,君言隻能用餘光瞄著。
榮修儀再次拿起筆,表示君言上前看。
接下來也不過是個嫡母容不下庶出女人的故事,這女人又自幼得儘寵嬖。嫡母恐庶出女兒搶了自家女兒的位置,便對年僅三歲的朝露公主下了手。
待那肩輿快走過期,上頭傳來了聲響,幾下輕微的敲擊,卻讓人不容忽視。
獨獨缺了榮修儀這般張揚的。
聯手?為甚麼要聯手?君言心下一緊,呆呆的杵在原地,看著肩輿一步步走遠。好半天啟祥宮裡的緩竹姑姑才小跑著過來:“小主這是趕上榮修儀了?難不成連小主都看呆了。”
“那皇上想保嬪妾嘛?”君言忽的一笑。
“曉得了。”君言點了點頭,略清算了儀容便去了長春宮。
齊縉搖了點頭,指了指一旁的蜂蜜芋角,表示君言拿了來:“倒不是,隻是有些驚奇,那榮修儀並不會說話,你倒同她合得來。”
那人走近了,一雙淺藍色繡花鞋藏在裙下,君言的視野漸漸往上挪,一襲靛青色齊胸襦裙,裙襬上繡著大朵的石榴紅月季配湖藍色繫帶。
君言有些迷惑:為何是我?
隻可惜,如此美人,卻說不了話。
榮修儀的眼睛又動了動,像是會說話兒似的,都雅的嘴巴一張一動,卻冇有聲音傳出。
榮修儀轉過甚看了掌事姑姑一眼,做了個唇形。
君言回過神來,搖了點頭:“實在標緻,但卻不至於如此。後宮那裡缺過標緻女子,不是她,也會是彆人。”頓了頓又道:“現在最膈應的又怎會是我,怕是婉淑媛已經在想對策了。”
花墨這才笑了起來,將儘是筆跡的宣紙收起,塞進君言的袖子裡,又重新取出一張,隨便的寫了兩句閨中閒談,君言這纔開口道:“與娘娘相談甚歡,時候不早,君言先行辭職,他日再來拜訪。”
君言不敢再往上看了,抬高了頭,不出聲。
君言咬了咬唇,半晌才緩緩寫下一個字:好。
與靖國女子分歧,榮修儀的棱角有些清楚。一雙眼睛更是透著些藍色,顯得妖豔至極。她挽的是靈蛇髻。
寫到這裡,修儀深深的看了君言一眼:
家常的素色襦裙配了一雙同色的繡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