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吳叔遠遠看了一眼:“應當是成國公府的人。”
“女人?”車伕吳叔一邊趕車一邊道:“女人是不是要祭拜一下老太爺和老太太,照理說,女人福大命大能活的這般好好的,說不得有老太爺護著呢,來祭拜一下也是該當的。”
“好。”季頌賢笑著應了一聲,心想幸虧出來的時候帶了香燭的,不然又如何祭拜先祖。
又見那批示使大人猛的回身,緊緊盯著成安然:“那是你嫡母之墓?”
待到吳叔趕著車到了西山腳下,指明墓園的位置,季頌賢實不知該說甚麼好了,實在是這季家和墓園和立室的挨的極近,提及來,她到這裡一邊能祭拜先祖,一邊還能瞧瞧本身的墳場吧。
先前的小旗發笑:“這你也信,我們是乾甚麼的,各家各府的事情如何瞞得了我們,那位馮娘子最是貞靜不過的,自嫁到成國公府幾近冇如何出過門,倒是成至公子一個個往家中納妾,他那些小妾阿誰張揚,傳聞他一名小妾還扮上男裝與人談買賣呢,到底誰會偷人,我們內心可有個譜的。”
那些話傳到季頌賢耳內,實將她噁心的不成,季頌賢真是恨不得衝出去詰責一聲,她孃親隻生了她一個,她那裡來的姐妹,成安然這一句姐妹情深究竟是何意,還嫌對她熱誠的不敷,身後都不放過她麼?
可送葬而來的成安然卻瞎了眼普通甚麼都瞧不著,一邊做出哀思的模樣,一邊盛讚小巧等幾個小妾和季頌賢姐妹情深,如此的情義深重。
卻聽那批示使沉聲道:“好一個成國公府,無情無義,毒害嫡妻隻怕便是你們家的家風了。”
錦衣衛,錦衣衛?
尋到季家老太爺的墓,季頌賢擺了供品香燭,又燒了紙,膜拜的時候心中默唸,季家的列祖列宗可莫怪我,並不是我用心借了你們孫女的屍首,實在是我也冇體例的,也不曉得為何就借屍還魂了,我來的時候你們孫女早冇了,她可不是我害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如果有氣,便尋害她的人。
“本日是馮娘子頭七?嗯?”批示使大人沉聲問著,最後一聲尾音高挑,聽的民氣尖都直顫。
成安然又退一步,隨後一梗脖子:“我嫡母歸天有七年了。”
纔出去,就又聽到成安然大吼的聲音,以後,幾個著錦衣衛飛魚服的人跨著繡春刀出來,當頭的那人氣勢極重,季頌賢一見他便知這就是才上任的批示使大人。
待她走到季家墓園的時候,早已累的腿都在顫栗,實是一步路都走不得了,全憑咬牙一股氣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