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頌賢聽後心中一緊,隻覺渾身發冷,心中也有些微微驚駭。
“老夫人,剛疇昔的是才上任的錦衣衛批示使,說不得這又是哪位大人犯了事要去緝捕,隻是,隻是也有些過分張揚了吧。”
“我兒莫怕。”伍氏將季頌賢摟在懷裡,又對孫氏笑了笑:“你爹精著呢,就是瞧不上眼,也不會劈麵起牴觸的。”
季頌賢一時想不透便也不想了,跟著伍氏轉了好一會兒子,伍氏丁點不感覺累,倒是季頌賢幾乎走不動了。
三人吃過飯又歇了一會兒子才分開。
伍氏一聽頓時樂了,瞪了方丈一眼,轉頭早冇了那副凶惡模樣,對季頌賢慈眉善目道:“好孩子,真是孃的好閨女,這話說的好,我們多吃些,吃窮他。”
隻是,上一任的批示使因手腕過分狠辣,人也太張揚了些,不但獲咎了太多的官員,便是當今也對他失了耐煩,為了安撫官員,他隻能被拿出來當靶子。
季頌賢驚住了,不想天子腳下另有這等樣的人。
顯見得這老衲人是吃定了伍氏的,氣的伍氏神采漲紅:“好,好,你如果再有甚麼不會種的菜,可莫再問我。”
自那位批示使去後,金陵城已經約摸有半年冇見錦衣衛再放肆過了,現在,新任批示使上任,光隻剛纔的景象便知定也是個張揚的,怕是今後金陵城又要風雲不竭了。
坐上馬車,雖覺還是顛簸,可季頌賢卻也不再感覺有多辛苦。
“孃親。”季頌賢越想心中越是驚駭,緊抓著伍氏的手:“孃親,我們歸去跟爹爹說說,叫他謹慎些。”
那百戶見過禮,更加的謹慎謹慎:“回大人,卑職方纔細心查過,本日去靈隱寺上香的香客有三百餘人,進過後殿的有八十四人,與知客僧見過拿了大筆香油錢的有十二人,此中季宰輔家夫人與小娘子麵見了靈隱寺方丈,應是拿出大筆香油錢,卑職想來,添佛燈的應當便是她們,又與知客僧探聽一番,肯定是季家的小娘子添的佛燈,且還添了一瓣佛蓮,都是為宋惠後代施主添的。”
“嗯。”伍氏眼中也有幾分不肯定,點點頭:“死老頭子雖說聰明著呢,可……罷,我歸去好好與他說。”
季頌賢捂臉,實在感覺丟人的緊,又怕伍氏真的去打方丈,隻能拖著她:“孃親,我們去彆處看看吧,我傳聞靈隱寺風景很好,不若我們轉轉去,走動一會兒必定會餓,餓了便能多吃些齋飯,旁的我們不成,吃窮靈隱寺還是成的。”
車伕停下車子下去打問一時,問著一個動靜通達的也得了些準信,返來便隔著車簾一行走一行給伍氏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