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玉打量著她，一如過往舉手抬足間儘是端莊：“也是，不過這病也不算來得壞，起碼這一次推出了銜兒。”一字一頓，溫清玉笑得溫婉有害。

“是，卻也不是。清許向來最懂看清局勢，明哲保身。”溫清玉悠悠一笑，話中有話，“實在我這一趟首要便是看看她那張臉。不過這紅疹，倒也生得是時候。”

小巧道：“二夫人說四蜜斯那夜俄然生了紅疹不得出門，過後老爺又請了大夫，道是吃了不該吃的。”

“這身衣裳未曾穿過，不想竟然如許稱身。”溫清玉嘴角嗪出一抹笑意，寧靜不奪目。

溫清許聞言，複又收好玉筆，撫著兩趟手中繡出的白荷，方道：“牡丹繁複，總要花些光陰學。玉姐姐一起好走。”

病了？“這麼巧？”

好久以後，站在門外等待很久的小巧終是見到白露閣閣房的門敞開：“蜜斯，你……”

溫清許望著門口溫清玉方纔分開的方向，總覺不當。

溫清玉順勢接過玉筆：“如此，我便先歸去歇息了。”恍若想起甚麼，溫清玉複又將玉筆安排到溫清許繡的百荷之上，道，“白荷過分素淨，四妹此後是有福之人，多繡繡牡丹纔好。”

溫清許漫不經心從袖中拿出一支玉筆，質地樸素，青玉通翠，實則便是溫清玉讓楊管家送的那支。曰：“玉姐姐送來的這支雖說不是幼時那支，可也算是誠意拳拳了。”

溫清許亦是隨之感慨道：“是啊，狷介自誇如她現在都開端玩弄心機了。不過，隻要她的心機不是用來對於我們的，我們便靜觀其變。”

古琴迷惑了幾分，道：“她是府中嫡女，作何示好？”

古琴眉頭一皺，久久不語。

古琴望向桌麵上質地通翠的玉筆，素手微動，實是打量不出這玉筆何意。

溫清玉打量其口氣神采，方複笑曰：“四妹何必嚴峻？我也不過偶然一問，終歸此次我還要來感謝四妹的幫手，若非四妹相扶一把，我現在如何能夠立在此處。”

溫清玉雙手仍然扶在門上，一身端莊的紫色長紗衣，內裡是白底襯銀，外頭裹著絢美的華服，長腰帶詳確盤住其腰腹，紅玉鑲嵌，美輪美奐。分歧以往的素淨妝容，溫清玉本來慘白的唇色被精密的紅色蓋去，梅花妝冷傲嬌美，端倪如畫間若遠山近水，兩相照影。一昂首、一低眉之間淨是冷傲，就連髮髻都全部攏上了發頂，不留一絲疲塌。

“她似是發覺出了我這些紅疹的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