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許剋日可有甚麼?”行至白露閣到邵月閣中間的一道石子巷子,溫清玉俄然道。
小巧看著與她錯身而過,走到火線的溫清玉,那樣端莊的背影,那樣笑靨如花。小巧也不知如何描述了,隻得在身後撐傘跟從。
溫清玉不置可否輕笑,細細點破:“不過倒是我在返來的路上用髮簪換來的假貨。這東西無需不異,有幾分相像便有了用處。此番冇被趕削髮門,也多虧了這個假貨。”
溫清許亦是隨之感慨道:“是啊,狷介自誇如她現在都開端玩弄心機了。不過,隻要她的心機不是用來對於我們的,我們便靜觀其變。”
病了?“這麼巧?”
溫清許坐得位置正對門口,漫不經心昂首,卻不覺一怔。麵前這個麵上明麗的梅花妝與這身紫色紗衣的溫清玉,她明顯是第一次看到。
古琴迷惑了幾分,道:“她是府中嫡女,作何示好?”
“她似是發覺出了我這些紅疹的出處……”
小巧方明白當中奧妙:“故而蜜斯方纔幾句都是為了摸索四蜜斯?”
施施然落到溫清許劈麵:“她來找你談了甚麼?”
溫清許望著門口溫清玉方纔分開的方向,總覺不當。
小巧道:“二夫人說四蜜斯那夜俄然生了紅疹不得出門,過後老爺又請了大夫,道是吃了不該吃的。”
回白露閣的長廊上,溫清玉身後跟著的小巧終是問道:“那支玉筆似有種舊曾瞭解的感受。”
溫清玉順勢接過玉筆:“如此,我便先歸去歇息了。”恍若想起甚麼,溫清玉複又將玉筆安排到溫清許繡的百荷之上,道,“白荷過分素淨,四妹此後是有福之人,多繡繡牡丹纔好。”
小巧年紀不小,心機剔透,自是記得這玉筆當中的盤曲:“是四蜜斯討情?”
“很稱身。”小巧壓下心中的迷惑感,答覆道。
溫清許會心解道:“娘還記得爹在我七歲那年曾送過一個跟這支玉筆七成相像的筆給我麼?當時我愛不釋手,每日把玩,清姿瞧見便想討要。我不允,她便悄悄派人潛入古蘭園摔毀。”
溫清許聞言看向溫清玉的眼睛,聲音淡定:“玉姐姐故意了,清許不過隻是閒來無趣。何況這紅疹難消,既是不能出院子,清許也隻能靠繡花來打發這安逸日子。”
“她?猜想何事?”
溫清玉看到了小巧手中提著的紙傘,望瞭望閣樓以外,雨綿綿不竭,落在泥間的細葉之上,彈起複落下,晶瑩透辟。
聞言,沉寂如古琴亦是驚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