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頓時臉上一紅,收回了手,瞪大眼睛看著他:“你!”
人家女人都是戴花,並且越素淨越明麗的花,戴起來才越都雅。如何她就要戴草?
江絮點點頭。
“絮兒,跟我一起戴吧?”裴君昊一臉虔誠地把手裡的蒲公英往前送了送。
“這是我家的花圃,我前次就想帶你來的,但你急著走,一向冇有來。”裴君昊拉著江絮站在一片蒲公英前,口氣儘是高傲。
江絮現在看著他,臉上也有些發熱。
裴君昊搖點頭:“不是。”
這幾個字,每次回想起來,都像一把巨錘,砸得裴君昊的心中鈍痛,肝火平增三分。
江絮背對著他,用力甩手:“鬆開我。”
裴君昊不吃激將法,倒是反過來嘲笑他一句:“本王有和順鄉可迷戀,有甚麼丟人的?倒是燕王兄,何時才氣迷戀和順鄉啊?”
本來她好好的,就連問他為何活力,口氣都是悄悄軟軟的。裴君昊想來想去,能夠就是因為這個了。
裴君昊頓時聽話地坐到桌邊,然後仰著一張俊雅靈秀的麵孔,盯著她瞧。神情甚是靈巧,倒叫江絮心中一軟。
待瞥見裴君昊揪了蒲公英,吹了人家一頭一臉不說,還要把蒲公英插人家頭上,全都捂住眼睛,不忍直視。他們家王爺,能不能奪目一點?哪個女人戀慕這個?不都喜好戴花兒的?
“絮兒不喜好蒲公英嗎?”裴君昊驚詫一下,眼睛裡有些受傷。
江絮看著他這副模樣,倒真是獵奇極了:“你下來,吃點東西吧。”
“你爬那麼高做甚麼?”頓了頓,江絮冇有指出他亂糟糟的儀表,隻是抬頭看著他問道。
但裴鳳隕的話,卻直挺挺的,血淋淋的,擺在他的麵前,讓他冇法忽視。
裴鳳隕勾了勾唇:“冇甚麼是我不曉得的。”
江絮忍不住微微一笑,挑了挑眉:“你下來。”
“那些人是不是還藏在你府裡?藏在你身邊?會不會因為你不遵循他們的打算,就傷害絮兒?”
裴君昊聽了,反而認定她就是活力了。想了想,又試著問道:“因為我不奉告你為甚麼活力?”
江絮想說,這那裡是花,清楚是草吧?往頭上插草,她是要賣身葬父嗎?
江絮抿著唇,扭頭就走。
自從江府被抄檢後,江絮甚麼也冇拿,隻穿戴從花月樓帶走的那一身,便要分開。他那裡肯?不說那身衣裳非常陳舊,底子配不上她,隻說那身衣裳的袖口、腿腳都短了,她白生生的腕子都暴露來,叫人瞧去豈不占了便宜?便軟磨硬泡讓陶氏親手做了一身給她,讓她穿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