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本身最心疼的女兒,越帝固然不悅,但也並未過份峻厲,隻又喝道:“你如果用心的,朕還能饒了你?”
曾多少時,皇後也想過要放下這統統,但是,如若她不是越國的皇後,她的後代,終究又將落得如何了局?她不暴虐,但也不想太仁慈,因為,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仁慈,便意味著滅亡。
萬般若浮雲,本來,君臨天下的父皇也不過隻是一個淺顯的男人,在美色麵前,甚麼明智,甚麼親情,甚麼仁愛,十足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隻剩下僅存的一點點無私,在安排著他的行動與說話。
“母後,彆再說了,是女兒不好,女兒該罰。”點頭看著皇後,南宮霓是流著淚說完這些話的,那一臉的哀傷,那一臉的委曲,任是誰看了都會不忍。
聞聲,皇後淚奔不止,拉起南宮霓的雙手便要給越皇看個清楚:“皇上,霓兒也受傷了啊?您看看她的手,都傷成如許了,還要如何罰她碩妃mm才氣解氣?如果皇上真要罰,那就讓臣妾代霓兒受罰吧!皇上,皇上……”
“就罰至公主到佛堂麵壁一個月吧!趁便,再替太後抄抄經文,也不至讓皇上您心疼,也不至讓人落了口舌。皇上,您感覺如何?”
越皇緊握的雙手,不自發地鬆了開來,彷彿故意諒解,豈料,他伸出的雙手尚不及觸到南宮霓的衣袖。身後,竟是又有反對的聲音傳來。
顧不上端方,也顧不上彆的,皇後奔蹌而來,流著淚將南宮霓攬入懷中,抽泣道:“皇上,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疏於管束,才致霓兒犯下這等大錯,皇上要罰就罰臣妾吧,不要再指責霓兒了,她也受傷了不是嗎?還是因為要護著碩妃mm和二公主才受的傷,就念在她知錯能改的份上,皇上您就饒了她這一回吧!啊?”
輕柔的聲線,惶惑的小臉,南宮霓輔一出口,便淚如雨下。哭鼻子抹淚兒這類事,一向都是她的特長好戲,隻不過,宿世她愛哭是本性,而這輩子,愛哭不過是手腕罷了,既是犯下如此‘大錯’,不做做模樣,如何能過關?
似是讀懂了南宮霓眼底的那一抹失落,碩妃妖嬈一笑,輕柔望向越帝,問:“真的讓臣妾罰?”
很絕望,她真的對他很絕望。
“那臣妾便代皇上好好教誨教誨至公主了。”言罷,碩妃本來柔媚的眸底,冷冷閃過一絲殺意,但狠絕之色不過斯須,便淡淡散去。
三分靈巧,三分開闊,另有三分的啞忍,伴著那十一分的委曲的,南宮霓美眸微轉,又哀哀瞅向越皇,忍淚道:“父皇,您罰吧!女兒甚麼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