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光陰,顧笙心中一向有一些不安――九殿下已經接連幾次在看摺子時,對著戶部賬簿雷霆大怒,傳聞幾個新來的侍重新一次見主子的嚴肅,被嚇得下了職走路都打戰。
夏朝自主國以來,撤除江沉月,統共隻出過兩位超品皇爵,關於這兩位,史乘的記錄都比較駭人――
沈姨娘和顧嬈的仇敵,疇宿世的江晗變成了此生的江沉月。
她曉得,顧逸飛心中必然是對她憤恨非常。
身後幾個侍衛姿勢恭敬,目光卻警戒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每回殿下肝火難平,侍從都投機取巧的來小院裡,請王妃親身請去書房給殿下“滅火”,百試百靈!
顧笙微垂眼眸,仍舊不動聲色。
九皇女禦極,大皇子成了親王,顧嬈被扶坐上正妃的位子,他不當協又能如何?左不過陪顧笙一起赴死。
顧笙天然冇籌算收羅他的諒解,她所做的統統都不需求解釋,何況,究竟上,這統統的統統全都是顧家高低咎由自取。
江沉月彷彿始終不肯麵對阿誰高高在上的皇位。
這些不太光彩的超品前輩們,給九殿下留下了不小的暗影,導致九殿下自幼就下認識迴避政局,以免引脫手足相殘的鬨劇。
因而,這位在史乘記錄中“脾氣暖和”的超品皇爵,在臨刑前,犯下了滔天殺孽。
以是,顧笙也並不對他現在的態度而感到氣憤,隻想聽一聽他有甚麼要求,隻要不過分,便應允下來,也算兩清了宿世的恩典。
可時過境遷,現在再回想起來,當時的顧逸飛,也確切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