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顧逸飛才逼真的認識到,麵前這個女人,已然是高高在上的九王妃,是大夏超品皇爵獨一的寵妃,氣勢逼人,風頭無二。
因而,鍋就砸在了顧笙腦袋上――皇後召見九王妃。
入了宮,顧笙跟著寺人走進坤寧宮偏殿東暖閣,皇後穿一襲八福及地羅裙,坐於閣首。
我當日貴為九殿下禦賜伴讀,顧嬈都敢豁出性命置我於死地,若我冇有今時本日的風景,你摸著知己講,沈姨娘和顧嬈會不會留我和孃親一條活路?
真是幼年不知愁!
皇後抬手賜坐,指尖套著長長的護甲,有刀劍普通叫人膽怯的威勢。
顧笙隻得一一應允下來,帶著對天子的憤懣出了宮。
江沉月!
“回母後孃孃的話,這類事,兒臣說了也不算,還是得尊敬殿下本身的誌願。”顧笙決定打個太極,把鍋推還給皇後。
顧笙滿腔熱血頓時沉著了七分,內心想著“威武不能屈!威武不能屈!”,抬起臉,卻本能的對皇後做出言聽計從的神態……
暢旺的精力無處宣泄,就開端肥著膽量跟祁佑帝鬧彆扭,稱病不肯麵聖。
幸得九殿下垂憐,笙兒現在得以安穩度日,用不著再向姨娘請教了。”
顧笙見他神采怔愣,便耐著性子答話道:“孃親已經與顧老爺和離,我天然也已經同顧府離開了乾係,稱呼不能亂了。顧少爺有事兒說事兒,就用不著攀親帶故了。”
九殿下瞎接台詞兒,一轉花槍,端莊八百的唱道:“屋內籌辦著鴛鴦夜月銷金帳,孔雀東風軟玉屏,隻待娘子興趣好――”
另一頭的小旦角現在已經嚇懵了。
看得出皇後是至心向著本身,畢竟是她親手將顧笙捧上王妃之位,若真是以牽涉出是非,皇後也難辭其咎。
這是要他與孃親離開牽涉。
顧笙嘲笑一聲,淡淡答道:“若不是顏府當初給了我一個國子監名額,我這輩子也冇有見到九殿下的機遇。
顧逸飛聞言氣得勒拳,咬牙切齒道:“就算姨娘跟主母有過些爭論,你也不必讓全部顧府陪葬吧!”
“行了。”顧笙打斷他的話,冷冷道:“我早就說過,這人間冇有偶爾,隻要因果,他的事我不會再過問,你不必為他討情。
她要這時候硬骨頭跟九殿下共進退,就會被廢,掃地出門。
“噗……”顧笙板著的麵孔崩裂了,被小人渣逗得捂嘴咯咯笑。
顧逸飛低著頭,本來的滿腔憤懣已經全然消逝,吞吞吐吐的開口道:“父親前日接到調任,要被遣往煙瘴之地擔負府尹,他近些光陰接連受挫,身子已經垮了,瓊台距京路途悠遠,舟車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