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 佛身頓了一頓,才持續道:‘一部完整的《佛說阿彌陀經》換一片獨一一段經文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不是很得當麼?’
這是罕見的世尊坐相。
魔身對勁地笑了笑。
現成的門路鋪在他的腳下,隻待他一步邁出,就能踏入新的六合,他卻還能想著往側旁的門路走幾步,看一看那些隻要開路人才氣瞥見的風景,這如何不讓阿彌陀心頭歡樂?
倒是一向沉默的淨涪本尊在此時昂首往他們兩個身上掃了一眼。
另一邊與他相對而坐的準提佛母也是往下一掃,才轉過甚來,問道:“師兄,你這些光陰倒是挺有閒心的啊?”
他們真的曉得,甚麼纔是對,甚麼又是錯麼?
被魔身這話當頭砸下,佛身卻冇甚麼不耐,他五識還是封閉,認識卻往魔身和本尊那邊一轉,帶著些笑意應道:‘是,我就醒了。’
說是如許說,但準提佛母心頭卻冇有不耐或者不喜,恰好相反,他的表情也是極好的。也就是因為他的表情挺好,這會兒才故意機打趣阿彌陀。
因為這麼長的光陰裡,自他們以後證道的,竟然寥寥無幾。
盤坐弓足的世尊阿彌陀雙眼微垂,身披七十二色華光,安閒安閒。
兩位世尊坐得高,看得遠,神通無量,又如何不曉得這裡頭真正的啟事?
佛身沉浸在這類感受有些久了,久得魔身看不過眼,不太耐煩地擲了一句話過來道:‘醒醒吧你,天下可不止你一小我!’
他掌控著全部天下。
到底脫不出敬、畏。
是很得當啊。
不總還得放歸去,不總還是冇有收成?
聽得佛身這麼一說, 魔身反倒來興了, 他揚著唇, 似笑非笑地問道:‘哦?你承諾給他們靜安寺雕像,不就是為了告終那片貝葉的因果麼?如何, 這會兒就跟人討要起酬謝來了?’
須彌山上,穩坐八寶功德池旁的阿彌陀俄然笑了起來。
但是,道途真的就有對錯之彆麼?
不過對於魔身和淨涪本尊的態度,佛身也冇多在乎就是了。他微微搖了點頭,然後斂了笑意,低頭去看身前的那段佛降木。
佛身心念又是一顫,全部佛國名勝也不穩地晃了晃,纔跟著佛身心唸的平複而安寧下來。
過分引誘人。
他眨了眨眼睛,卻不往四周掃過一眼,而是直接落在了擺放在他身前的那一段佛降木上。
佛身心念一動,卻見那安坐寶蓮的世尊阿彌陀俄然展開眼,向著他意念地點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