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淵看了一眼楚玄手上的書,黃色的書封上書“東窗記”三個字。這一眾戲本子裡,楚玄卻獨獨挑了這本關於嶽飛蒙冤的《東窗記》。
“王爺談笑了。”姬淵跟在楚玄身後出了書房,欲送楚玄出去。
緣之一字看似難循事理,可常常又有因有果,他與墨紫幽之間的緣分因果便是如此奇妙。
楚宣在內裡養了個俏孀婦也就罷了,說出去雖是私德有虧卻也不是甚麼大是大非上的題目。卻不想薛穎這一查之下氣到不可,乾脆查了個完整,也不知是楚宣真如此不謹慎,還是有人作怪,竟然讓薛穎又查出了楚宣在娶她進門以後又在彆處養了好幾個外室,此中兩個一個已有身孕三個月,一個已有身孕四個月。
皇上大怒不已,將楚鼓吹進宮中罵了個灰頭土臉,又勒令他消弭統統職務閉門思過直至守孝期滿,又命人將那兩個外室強行打胎。
“想不到王爺竟如此掛記於我,”姬淵回過身,衝著楚玄懶懶一笑,道,“我不過是與墨四蜜斯在山上賞雪,獨處了一天一夜,一時失色不謹慎犯了禁。卻想不到那座孤山上的琴聲竟也能傳到官道上。”
“王爺但是焦急了?”姬淵笑問道,楚玄回到金陵城已快一年,現在雖是與皇上重拾父子之情,職位也絕非一年前可比,但畢竟還是未參與政務,獨一建立便隻要白石河救災一功。心急,也是在所不免的。
“你真是不要臉,這般自誇之言也就你說的出來。”楚玄搖點頭道。
“不急,待秦王與七皇子分出勝負,墨四蜜斯給王爺的那份投名狀約莫也就快返來了。”姬淵笑道。
“不錯,我是真的怕了。”楚玄笑歎一聲,當年寧國公府裡阿誰不幸的小女孩現在卻已是集萬千寵嬖在一身的貴妃。人之善變,難測難料。
“如何,嫌我礙事?”楚玄笑問道。
薛穎方纔將事情查出來,就不知被誰給泄漏出去了。這一下鬨出來可不得了,七皇子楚宣為葉太後守孝期間竟然私養外室不說,還如此急色在服熟行房生子。各路言官當即上書彈劾楚宣不修私德不重孝道,要求皇上來加懲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