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死了,也不能冠上他的姓嗎?
站在繁華的街口,該那邊何從?那邊是她的歸宿?
但是,當林花枝到了正屋外,在看到嚴少白的那一頃刻,當聽到立在嚴少白身後的快意不解的問她:“花枝,你有事嗎?”她才驀地想起一事,她不再是陳素月,此時現在,她叫林花枝,她現在隻是嚴少白身前的一個小丫頭。
慘白的神采,發顫的身子,依在門旁肥胖的身形,這就是嚴少白的感受,當那細顫顫的聲音呈現在耳邊時,嚴少白眼裡俄然多了些東西,隻是頃刻,便再也看不到任何陳跡。
想起寶華寺竹林裡陳素月的衣冠塚前,嚴少白與崔婷的對話,她彷彿看到她的心在一點一滴被冰封。阿誰時候不就曉得嚴少白對崔婷的沉淪了嗎?阿誰時候不是就曉得他對陳素月冇多少豪情了嗎?是呀,她想起來了,那衣冠塚上隻要簡樸的五個字――陳素月之墓。
嚴少白轉頭淡淡看了杜映蓮一眼,複抬起麵前的茶碗,抿了一口,才道:“那丫頭是個有孝心的人,如是你表姐活著,最喜貢獻父母的人,這林花枝到還對了素月的脾氣。身材毛髮受之父母,無時無刻顧慮家中長輩,這是功德,我又如何能違了這天下最首要的大德?提及來,我倒想起一事,表姨父的生辰也就是下個月,那但是大事。表妹過兩天歸去時,記得帶上大禮,素月年前就早早備好了。”
俄然,一種有力感代替了內心那熊熊肝火,本來一向固執的人隻要她,固執的是之前的陳素月,現在的林花枝。
拿著紙的手,因為用力,手指節骨處已經開端泛白,發青。
崔婷,這兩個字如同最暴虐的魔咒般,正在一點一滴吞噬著她的心。
“花枝姐,你……如何了?哪不舒暢嗎?”
一向強忍的眼淚,悄悄滑過臉龐,落在了地上,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