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嚴少白和崔婷之間多餘的那一小我嗎?
“姐夫,你對那丫頭可真好。”杜映蓮在一旁有些酸意的說道,“如果旁人見了,誰會猜到她隻是一個丫頭,包不準還覺得是姐夫屋裡的人呢。”
眼角有濕濕的酸楚,緊緊抿著嘴,過了好一會,林花枝才啞著聲音說:“本日是母親生辰,想請老爺恩準,我想回家。”
見嚴少白髮話,林花枝隻是點了點頭,便回身拜彆,她的背影有幾分慌亂,全都落在了嚴少白的眼裡。
連死了,也不能冠上他的姓嗎?
她感受她的肉痛到不能呼吸,為甚麼,她隻想問他一句,為甚麼要這般做?莫非她對他不好嗎?
俄然,一種有力感代替了內心那熊熊肝火,本來一向固執的人隻要她,固執的是之前的陳素月,現在的林花枝。
“花枝姐,要不你先回屋歇息一會吧。”杏兒不放心的悄悄拍了拍林花枝的肩膀。
嚴少白轉頭淡淡看了杜映蓮一眼,複抬起麵前的茶碗,抿了一口,才道:“那丫頭是個有孝心的人,如是你表姐活著,最喜貢獻父母的人,這林花枝到還對了素月的脾氣。身材毛髮受之父母,無時無刻顧慮家中長輩,這是功德,我又如何能違了這天下最首要的大德?提及來,我倒想起一事,表姨父的生辰也就是下個月,那但是大事。表妹過兩天歸去時,記得帶上大禮,素月年前就早早備好了。”
拿著紙的手,因為用力,手指節骨處已經開端泛白,發青。
想起寶華寺竹林裡陳素月的衣冠塚前,嚴少白與崔婷的對話,她彷彿看到她的心在一點一滴被冰封。阿誰時候不就曉得嚴少白對崔婷的沉淪了嗎?阿誰時候不是就曉得他對陳素月冇多少豪情了嗎?是呀,她想起來了,那衣冠塚上隻要簡樸的五個字――陳素月之墓。
一向強忍的眼淚,悄悄滑過臉龐,落在了地上,無聲無息。
站在繁華的街口,該那邊何從?那邊是她的歸宿?
從她進到正屋後,嚴少白的眼睛一向停在她的身上。
林花枝死死看動手中的信紙,眼底是發紅的血絲,此時現在她隻要一個動機,把崔婷那女人碎屍萬斷。
但是,當林花枝到了正屋外,在看到嚴少白的那一頃刻,當聽到立在嚴少白身後的快意不解的問她:“花枝,你有事嗎?”她才驀地想起一事,她不再是陳素月,此時現在,她叫林花枝,她現在隻是嚴少白身前的一個小丫頭。
崔婷,這兩個字如同最暴虐的魔咒般,正在一點一滴吞噬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