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姨娘站起來後,看了看蘇子墨,又看了看鐘鳴,一個激靈,俄然明白了蘇子墨真正的企圖,難不成她們已經曉得那天被她跟蹤的事?蘇子墨發兵動眾來這麼一出,怕是在警告她不準多話吧!如果坐實本日之事,隻怕她有口難辯,會被當即趕削髮門,也幸虧她冇多話,蘇子墨才放她一馬,當然就算她說了,空口無憑,也不會有人信她,最後還是落得被趕出去,鄭姨娘頻擦額頭盜汗,心中更不敢小覷蘇子墨了。
蘇子墨這才明白過來,心中嘲笑,這個男人也忒無用了點,除了會告狀,半點本領冇有,淡淡道:“確有此事,相公做錯了事,我獎懲他,讓他長點記性。”
蘇子墨正在問話,鐘鳴則在一旁嗑瓜子看好戲。
“姨娘,你是主子,你說。”蘇子墨神采淡淡,卻不怒自威。
鄭姨娘那裡敢說,隻點頭不語。
鐘鳴道:“外祖母若感覺無聊,我手劄一封給娘,讓娘來陪你可好?”
鐘鳴卻笑道:“你們都當好人,自有人當好人。”
恰是春意盎然的好時候,園子裡的花都開了,一陣風吹過,香氣襲人,石桌上放著茶水滴心,品茶賞花倒也舒暢,但是現在站在園子裡的人一個個都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唯有嗑瓜子的聲音。
老夫人見狀,笑道:“傻孩子哭甚麼,我這是閒的,閒出的病。”
鄭姨娘又連連點頭。
鄭姨娘必定道:“真的隻是曲解。”
來運由著她鬨,愣是不作聲。
鄭姨娘道:“是誰冤枉妾,還請大奶奶交出這小我來,讓妾跟他劈麵對證,問問他好端端為何害我?”
鄭姨娘連聲道:“冇有的事,表蜜斯,這打趣開不得。”
鄭姨娘俄然像發了瘋一樣,拽著來運的衣服,又哭又喊道:“你奉告大奶奶,那日我不過讓你幫我上街帶塊花布,怎傳出來就變成了我跟你私會?”
蘇子墨叮嚀道:“都下去吧。”下人們散了,蘇子墨站起家來給老夫人讓座。
鐘鳴一臉佩服的看著蘇子墨,三兩下就把宋府高低清算的服服帖帖,也更加必定宿世蘇子墨是用心忍氣吞聲,不然以蘇子墨的手腕,哪需比及宋豪傑將她賣給青樓,隻怕她早被蘇子墨用計趕出宋府了。
蘇子墨知老夫人說的氣話,既然提起這茬事,天然是但願她見好就收,便道:“老夫人莫氣,隻要相公知錯就行,明天就讓他去賬房取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