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佛……懿陵午後便要隨皇後孃娘走了,當日皇後在菩提山請願送子,便說好三年內每年皆要去還願,這時候,我們必是要走的,以是現下才勞煩靈佛前來,相詢一下此去的行禮之事。”
眼看著曹欽退無可退,陳錫輕視一笑:“久仰禦國將軍之名,本覺得有多勇猛善戰天下無敵,看來不過是耳聽為虛目睹為實,傳言到底不免誇大,你禦*的移形換影、北鬥星移陣在此地都用不上,禦*南北雙翼已被我禁軍打散了,曹將軍如果另有些眼力見兒,便早些歸降纔是,免得禍害了無辜兵士的性命,而我陳某敬你這些年為國效力,也好留你個全屍。”
……
風高月黑夜,瓢潑雨幕中,顧相檀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須彌殿偏門處,冷靜地看著趙鳶翻身上馬。
趙攸拔高了嗓門叫了起來,但是殿內的侍從主子都在孫公公方纔的一句話後噤若寒蟬大家自危,因而隻剩下宗政帝惶急的叫喊聲在紫微宮中來去盤桓。
“皇上……”顧相檀打斷他,眸光涼涼地落在趙攸焦心的臉上,“若三王真有異動,現在整肅禦*,早已是晚了。”
“便是如此,朕也該未雨綢繆纔是,來人,快傳召曹將軍進宮!”
趙鳶回過甚,長長的發不斷的向下滴落著水珠,有幾絲還粘連在頰邊,開口卻語意和順:“歸去吧,雨太大,我將牟飛和畢符都留了下來,你隻要想著不需兩日……便能同國公大人做一個交代了。”
暮色四起時,顧相檀帶著歇息和安隱,另有衍方一道,輕車簡從不動聲色地也出了城,隻往幾裡外的釋門寺而去。
“這倒一定,”仲戌良分歧意,“禦*在邊關身經百戰,又同南蠻人周旋多年,而禁軍這些年不過守城罷了,兩比擬較,哪怕禦*以少敵多,卻也不必然就落了下風。”
東邊魚肚才模糊泛白,顧相檀便讓衍方帶著他快馬入了宮中,宗政帝正在紫微宮的正殿內來回踱步,麵色都帶出了青白,一瞧見顧相檀忙吃緊上前。
“懿陵著人備下了很多東西,這些都是供品的禮單,靈佛可看看。”說著,拿了張紙給顧相檀。
“如此這般膽識如鼠,還談甚麼昂首歸降,就算本日兵不血刃的讓你們拿下了,怕是到時候哪個聲兒大了些也能把你們嚇到了吧。”
貢懿陵又從一旁的侍女手中接過了一隻闔著的竹籃,這一次顯得極其慎重,謹慎地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