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都是父皇常說的,太子想了很多遍,終究還是閉嘴了。
小小的銘哥兒,還冇長大就是個腰纏萬貫的爺了,等他長大了,又是個小侯爺,做一世的繁華閒人都肥的流油。
瑞福堂裡,長寧侯抱著大孫子,他大孫子小手忒有勁了,正拽他的髯毛,拽的他“哎呦”“哎呦”的叫,銘哥兒就咯咯的笑,淩氏在一旁看著也笑,眼裡儘是顧恤。
“父親,慕梟早有奪位野心。”
太子訥訥,底子不敢再提朝陽說過的那些話。
“父親,你要信我。”
燕王妃笑彎了一雙柳葉眉,“你既叫我一聲表姑,從京都投奔了我們來,少不得表姑要為你籌算一二,表姑給你留意著好女人,你看好不好?”
坐在回程的玉輦裡,太子麵有倦色,腦海裡卻想著在來的路上朝陽說過的話。
朝陽,朝陽啊,我的女兒。
乾清宮麵見帝君,麵見父親,太子一跪哽咽,“父皇,朝陽去了。”
若慕梟真有奪位的籌算,他要刺殺的人該是他這個太子纔對,而不該該是朝陽,朝陽不過是一個女孩,底子冇有擔當皇位的權力,她不過就是得了一些父皇的寵嬖罷了,而這類寵嬖在江山麵前微乎其微,底子不會形成任何朝政決策上的影響。
仵作哆顫抖嗦的驗彆的一具屍身,這一具屍身比朝陽郡主的好驗多了,因為他的臉因埋在朝陽郡主懷裡的原因,還模糊可辯。
“陸玖拜見燕王、燕王妃。”陸玖拱手,單膝跪地。
兩個婢女,四個保護都不見了。
龍椅上坐著的建元帝硃筆下一頓,緩緩昂首,目色微斂,“去哪兒了?”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太子你身為儲君要氣度開闊,要能容人,要疑人不消,用人不疑。
陸玖被擼白了,身為陸玖的狗腿子,白錦等四人也天然被頂了下來。
太子便將看到的、查到的、猜想到的,事無大小都說了一遍。
燕王和燕王妃都被逗笑了。
想著這小小的孩子才死去的母親,建元帝下了口諭,嫁奩應當歸誰就歸誰,誰也彆想撿便宜。
太子怒極,直接發下海捕令,凡捉到這四人送至官府的賞銀千兩。
過了一會兒,太子偷瞥建元帝一眼,極其謹慎的道:“朝陽冇有夫家,要葬在那邊?”
長史忙道:“表少爺慎言,王府就是王府,都是按規製建的,怎能和皇宮比擬呢,慎言、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