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綾冷冷地看著她,那目光有若本色,刀子普通鋒利,讓四嬸訥訥地閉了嘴。
“對,對,”四叔額頭冒汗,哆顫抖嗦地掏手機,“報警,從速報警……”
四叔怒:“你叫我甚麼?!”
“葉老四,”夏綾定定地看著他,“之前,我看在奶奶的麵子上尊你一聲四叔,但是這個稱呼,你不配!到底是有多黑心的人,纔會結合外人算計本身的親侄女?叫差人?好啊,我倒要看看差人如何措置你把我誘騙過來的事!”
夏綾笑吟吟的,慢悠悠地在兩人麵前晃了一圈:“放過你們?那我的委曲不是白受了?總要給我一個交代。”
四叔被她看得心虛,色厲內荏:“我問你南公子呢?!”
司機周徒弟在中間看得無語,這個葉蜜斯,欺詐起人來真是一把妙手,難怪自家少爺這麼喜好她。這吸骨敲髓還理直氣壯的架式,的確有少爺當年帶人做軍器構和的風采。
夏綾不說話,嘲笑著看他們。
湖麵上吹過一陣冷風。
她故作難堪地皺皺眉:“少了點,不過你此性命賤,也賣不出好代價。”
一旁的四嬸也急得跳腳:“不可,老公,這事我們得報警,南公子如果然被這臭丫頭淹死了,她就是凶手,殺人犯!我們要和她拋清乾係!”
周徒弟大要上嚴厲地站著,思路卻神遊物外――厲家的當家主母,就是要找如許撐得住場子能頂事的,膽小妄為天不怕地不怕,纔不會像少爺的生母那樣,因為太心慈手軟,年紀悄悄的就香消玉殞,留下少爺一小我孤傲長大……
隨後,垂手退回夏綾麵前,聽候進一步調派。
夏綾笑意清淺:“葉老四的命值500萬,就是不曉得四嬸值多少錢?這買命錢如果太少的話,還不如直接殺了費事。”她轉過甚來問周徒弟,“周徒弟,如果把人在這裡沉塘拋屍,會不會被髮明?”
周徒弟強忍住笑意,一本端莊地答覆:“衣服扒光帶走燒了,人綁塊大石頭,沉到湖底的淤泥裡,很快就會腐臭,被魚蝦啃食,化作蓮花的肥料,消逝得神不知鬼不覺。”
夏綾像看跳梁小醜一樣看著他。
夏綾隻是看著他,不說話。
一時,他難堪地沉默了。
他們劃著船來到湖心亭,見隻要夏綾一人,大吃一驚:“南公子呢?”
“你說甚麼?!”四叔猛地轉過甚來,雙眼通紅地瞪住她,“你到底把南公子弄哪去了?!你把他推下水,萬一他不會泅水,不就死了嗎?!臭丫頭,你知不曉得惹了多大的亂子?知不曉得南公子是甚麼身份?!槍斃你一百個都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