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怒:“你叫我甚麼?!”
“對,對,”四叔額頭冒汗,哆顫抖嗦地掏手機,“報警,從速報警……”
夏綾笑吟吟的,慢悠悠地在兩人麵前晃了一圈:“放過你們?那我的委曲不是白受了?總要給我一個交代。”
他們劃著船來到湖心亭,見隻要夏綾一人,大吃一驚:“南公子呢?”
“來得恰好。”夏綾悄悄笑了笑,“幫我把這兩小我綁到柱子上。”
“那麼,決定好了嗎?”夏綾慢悠悠地踱著步,“這四嬸的命,你們到底是買,還是不買?”
夏綾笑意清淺:“葉老四的命值500萬,就是不曉得四嬸值多少錢?這買命錢如果太少的話,還不如直接殺了費事。”她轉過甚來問周徒弟,“周徒弟,如果把人在這裡沉塘拋屍,會不會被髮明?”
“是,是,我賤,我賤。”為了活命,四叔忙不迭地應和,內心卻在吐血,充滿了氣憤和屈辱。
她故作難堪地皺皺眉:“少了點,不過你此性命賤,也賣不出好代價。”
周徒弟大要上嚴厲地站著,思路卻神遊物外――厲家的當家主母,就是要找如許撐得住場子能頂事的,膽小妄為天不怕地不怕,纔不會像少爺的生母那樣,因為太心慈手軟,年紀悄悄的就香消玉殞,留下少爺一小我孤傲長大……
“你說甚麼?!”四叔猛地轉過甚來,雙眼通紅地瞪住她,“你到底把南公子弄哪去了?!你把他推下水,萬一他不會泅水,不就死了嗎?!臭丫頭,你知不曉得惹了多大的亂子?知不曉得南公子是甚麼身份?!槍斃你一百個都賠不起!”
“被我打下水了。”她淡淡地說。
四叔一愣,又驚又怕:“甚麼?你把南公子打下水了?!那他現在人呢?救上來了嗎,他……他會不會泅水?”說著,一個箭步竄到亭子邊沿,目光掃視著安靜的水麵,死力尋覓著南笙的身影。找了幾圈找不到,忍不住大呼起來:“南公子――南公子――”
四叔和四嬸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噤。
周徒弟是特種兵出身,略微發揮幾個擒特長法,等閒禮服了四嬸。四叔嚇得在中間不敢動,眼睜睜地看著老婆被抓住,身上的長袖外套被扒下來,繞成一圈綁住她的身材。
夏綾纔要說甚麼,俄然,另一艘劃子停靠到湖心亭邊。“葉蜜斯。”走上來的人是司機周徒弟,恭敬地喚她。
司機周徒弟在中間看得無語,這個葉蜜斯,欺詐起人來真是一把妙手,難怪自家少爺這麼喜好她。這吸骨敲髓還理直氣壯的架式,的確有少爺當年帶人做軍器構和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