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虞洽卿想故伎重施,但英租界比法租界大上數倍不止,要想勝利,就必定要藉助上海灘幫派之首――興義堂的力量。並且,憑他小我的財力,恐怕也難以支撐襄助“短檔朋友”的用度。
一九零五年十仲春,上海產生一起顫動一時的大鬨會審公堂案。當時,一名廣東籍的官太太黎黃氏因丈夫故亡,帶著十五名婢女由川返粵,路過上海時被上海英租界巡捕房以發賣人丁罪名逮捕。
粵漢鐵路事關嚴峻,牽涉到的方方麵麵非常龐大。固然獲得了張之洞所承諾的儘力支撐,但陳文強仍然要先交運作一番,資金、人才、鐵路沿途的處所乾係等等,都要先行籌措、招募、疏浚。
“此是崖州玻璃廠新製,請大人旁觀。”陳文強拿出一個雙筒望遠鏡,雙手呈給張之洞。
“德國有。”陳文強誠懇地答覆道:“這製鏡技術取自德國,塑料技術也與其共享。”
在報紙上,陳文強已經看到了這個動靜,也約略猜出了虞洽卿的打算。
“有事理。”張之洞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美國呢。之前粵漢鐵路爭端,令人不快。為何你還要擬從美國告貸?”
船一靠船埠,陳文強便看到了來接他的人,龍興堂的骨乾數人。
“這個時候殺他――”陳文強悄悄搖了點頭,說道:“如果興義堂再支撐虞洽卿,抵抗英國人,豈不是讓人都曉得是我們乾的?就是要乾的話,也要首尾潔淨,不留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