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張之洞點了點頭，不太肯定地問道：“修鐵路也要從德國告貸吧？不知你為何獨鐘德國，英美諸列強莫非不比德國更強大？”

陳文強哈哈一笑，說道：“這電燈不出月旬便讓辜先生用上，就不消擔憂華侈蠟燭了。”

“塑料，這外殼是用塑料所製。”陳文強指著匣中的幾副眼鏡，說道：“這些都是塑料所製的外框，健壯簡便。”

張之洞一一撿看，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啊！你在崖州建廠，怕不但要一年擺佈吧，便能有此成績，實在令人讚歎。這連洋人恐怕也冇有吧？”

“這便是送我的吧？”辜鴻銘指著彆的一個匣子，毫不客氣地伸手取出一副墨鏡，打量了一下戴上，四下瞅了瞅，笑道：“這天是黑了嗎？戴上豈不費蠟？”

抵美風潮的影響，使羅斯福總統決定將當時髦未付足的庚子賠款一千餘萬兩，從一九零九年開端實施“退款”。

“千裡鏡？雙筒的？”張之洞伸手接過，非常驚奇，幾次摩摸察看後，迷惑地問道：“此非金非鐵，堅固而不沉重，是何物？”

見辜鴻銘把目光投向本身，陳文強趕快說道：“抵美風潮靠近序幕，大人可順勢而為，邀漢口美領事共商，在鄂省結束抵美。然後，或可與其洽商，美國退還庚子賠款可否拔付兩湖一些，以落實其庚款助學打算；或者……”

“嗯！”張之洞點了點頭，說道：“你二人精通洋務，去辦此事，本部堂放心。”

“事關朝廷中樞，國度交際，本部堂若具本上奏的話――”

早在一九八年，虞洽卿第一次展露 “調人”才氣時，便是近似景象。法租界當局傲慢倔強，以建立病院和屠宰場為由，強行平毀了一處寧波販子的墳場墳塚。甬商本來就在上海權勢龐大，一怒之下宣佈大罷市。

“德國生長敏捷，已是歐洲最強，除了水兵不如英外洋，其他都不弱於英吉利。”陳文強解釋道：“作為一個新興強國，若想與老牌列強合作市場，天然要放低身材，所求較少，不象英法等國，胃口太大，欺人太過。”

“此等事情非常耗時，便交由卑職與陳大人去辦，還請總督大人允準。”辜鴻銘心領神會，上前請纓。

在報紙上，陳文強已經看到了這個動靜，也約略猜出了虞洽卿的打算。

“有事理。”張之洞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美國呢。之前粵漢鐵路爭端，令人不快。為何你還要擬從美國告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