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老夫人每次對上她，都不顧她是嫡長女的蜜斯身份，想罰就罰，想罵就罵。

顏老夫人瞋目指著她，雙唇發顫，她冇想到這個丫頭電影明天會辯駁她，乃至還以全部顏氏家屬來講事。之前她說甚麼，她都會一副恭敬的模樣，當真聆聽。而本日，她們竟然不聽話，私行突入她的壽安堂，還一副冇有做錯的神采，乃至指責她的行動有失。

“隻是您的婢子青梅攔著我們，也是有錯。我和靜香好歹也是顏家的嫡蜜斯，青梅卻言語不善，仗著祖母的威風對我和靜香嗤之以鼻，這但是冷視顏家家規。青梅當罰不當罰，請祖母裁斷！”

“大蜜斯，我們快歸去，奴婢給大蜜斯弄隻熟雞蛋揉揉。”周嬤嬤心疼的道。

顏老夫人氣的掃落桌上的茶杯，她喘著氣，一副不敢信賴的驚駭神采，“這是撞了邪了，撞邪了！這丫頭跟她娘一樣被惡靈附體了……韓嬤嬤，我要請法師驅鬼……”

“祖母。”顏含玉恭敬的喚了一聲，又彎下身，撿起腳下的那串佛珠，提步走到徐氏身前。

“祖母，佛珠佛珠，佛祖佛祖，佛珠但是通靈問佛之物的靈物，對佛祖不敬，就是惱了佛祖。祖母把它當作汙物普通隨便丟棄，不說佛祖會見怪祖母一小我，說不定還會見怪全部顏氏家屬。”顏含玉慢悠悠說著，把佛珠放在她中間的桌上。顏含玉被打傷的處所，額上腫了一塊紅包，稚嫩的臉上儘是莊嚴。

“你……讀了那麼多書，都給狗吃了！頂撞長輩，你這是違逆！好、好！讓老爺來聽聽，他這個大孫女讀那些書甚麼用，隻學會了大逆不道！”顏老夫人的目光鋒利，彷彿一把刀下一刻就能刺傷人。

“姐姐，這裡疼嗎？”靜香伸手觸到她的額上腫著的處所。

酷寒的冬，盛暑的夏，上一世她甚麼樣的獎懲冇受過，夏季雪地裡站著，夏天太陽下跪著，佛堂跪一夜，餓上一天的肚子，她自始至終聽之，從之，最後得來的成果倒是聽任她病著，冇人管冇人顧，直到靈魂離身。

靜香的體貼讓含玉內心暖和，彎唇點頭，“不疼了，靜香。”

給她們開門掀簾的婢女也撲通跪在地上，“老夫人饒命，大蜜斯說如果攔著她，她會叫老爺打斷我的腿。”

顏含玉緩緩站穩，一臉安靜。她握了握靜香的手，安撫，“冇事。”對於祖母的非難，她已經習覺得常。

“慢些靜香，我冇你走得快。”

她目光微斂，看了青梅一眼，拉著含玉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