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淩晨,田米早早領了牙行腳伕車馬,馱著糧草到府門前恭候。
高坎點頭道:“正有此事,某也正籌算出門,叫楊教頭把那人拎出來問一番啟事。”
高坎因著一起顛簸,本來已經規複大半的傷勢又有複發的跡象,便在房中歇息。
誰是強龍?
小二許是不想本身漏得如此快,臉上另有些茫然之色。
楊誌脾氣謹慎,辦事鬆散。
他們一起上都算是順利,此地間隔東京府也不算遠,就幾十裡罷了。
隻是劉敬先前不解此中真意,還覺得高坎也如強奪他家傳鹽井之人普通,也要強奪。
一番說解,使他識得短長,天然是恭恭敬敬的主動奉獻。
頭一日出了東京府,行了大半天路,就在官路附近尋了一家驛站住下。
再求高太尉要一封官文,將劉家鹽井歸置官府,於官於匪,便誰也動不了這一口鹽井。
擺手遣退了田米,高坎持續療養。
為人雖是卑劣了些,不受人喜,但絕對是個可靠之人。
但是除了黃門山以外,沿途之上,倒是冇傳聞另有其他匪類,莫非那小二通報得,不是匪賊?
討巧在場人眾,個個都有手腕,不怕他死咬著不說。
屆時匪賊必然會屠其滿門,一個不留,縣官再假借剿匪之名,便可輕鬆將鹽井支出囊中。
“放了飛鴿以後,便潛回驛站歇息去了。”楊誌解釋道。
林沖,魯智深二人同田米及牙行之人在樓下吃酒,楊誌不放心,守在後院。
“部屬見他細心驗過馬車上的糧草,然後便出了驛站,放了一隻信鴿出去,該是與人報信的。”楊誌又解釋道。
到黃門山地界,卻少說也另有一二百裡,按說如此遠的間隔,不該就有了黃門山的細作。
此一局,對於劉家來講是死局,除非有強龍來力壓住這地頭蛇。
便見楊誌排闥出去,神采間有些陰沉,入得房中道:“公子,部屬在後院守了半夜,瞧著無事,本籌算稱身睡下,哪料卻瞧見有人鬼鬼祟祟的在窺視。”
直至夜深,他才睡將下一會兒。
思來想去,心中想不明白,乾脆便道:“人在那邊?”
“大官人,小人冇有,小人冤枉啊!”小二聞言連聲喊冤道。
便直揮手,讓其彆人來先叫他吃一番苦頭,等人誠懇了再漸漸來問,楊誌部下一人站出,也未幾言,就從衣袖裡取出了一個小布包來。
“部屬這就去!”
田米倒是個聰明人,曉得當中短長。
“公子,是我,楊誌!”楊誌在門外道。
戔戔一股匪賊罷了,待他從大名府返來,隻需得叫楊誌領部下人馬,去宜州府走一趟,踏平斷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