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鹽井,還在宜州府,隔著汴京十萬八千裡。
劉敬聽聞,臉上神采一變,下認識的瞧向了一旁的田米。
聽得劉敬話,高坎神情一轉,又問到:“是何奸人,又如何害你?”
高坎聞聲眉頭微皺,疑道:“既有官憑,那為何還要再尋門路?就是私販不得,也可轉賣官家,仕進鹽用,何必再自尋煩惱?”
田米目光一轉,瞧了一下高坎臉上色彩,然後才持續說道:“可到了東京以後,才曉得世事維艱,他們一無熟人,而無門路,空守著兩車上好的粗鹽,不曉得往那裡送,去販子受地痞搓鳥氣,到鹽官衙門,也被小廝刁難,索要貢獻。”
而是鹽路一條,實在利潤過分豐富,高坎答允下來作保,這一條源源不竭的財路便可支出囊中。
至於一個小小的山大王,如何能有這般大的權勢,敢斷了像劉敬家這般,在本地世代運營食鹽的世家,怕就是和本地的官府有所勾搭了。
“不敢瞞至公子,奸人喚作‘酒中仙’馬繼,本是本地一閒散地痞,後上了斷口山落草,當了山上的山大王,常常禍害周遭。”
田米連上前道:“回稟至公子,堂下乃宜州府鹽人劉敬、劉安、劉康三兄弟,以及同業腳伕王二牛、何義二人。”
剩下的人即便到了汴京,卻苦於本地不熟,那裡都去不得,兜兜轉轉多日,反倒是將身上剩的川資花得見底。
話音落下,劉敬等人還不急,反而是田米急了起來,一拉劉敬。
“田米,堂下是何人呀?”
因而見麵一轉,擺手道:“你這鹽井怕是天上落下,落地生根,才值這般價,本公子冇阿誰本領,還是尋彆處去吧!”
“路上折損兄弟數人,好不輕易到了東京府,卻又不識路途,於驛站困頓多日,這才得徐掌櫃指導,識得公子,特來求恩。”
不太高坎既要幫手,又如何能夠僅僅隻是幫手,他要的是這條財路。
劉家三兄弟中的大哥劉敬聞聲,連上前拱手道:“倒叫至公子曉得,小的聽聞至公子仗義豪情,解人之急,我兄弟四人本是宜州府人,家中有家傳鹽井一口,年有產出,往年本就近交托於官府、本地鹽商。”
本來劉敬一家,是被匪賊給斷了活路。
“可他們身上連住店用飯錢都不見得剩,那裡另有銀錢貢獻?”
田米哪敢當著高坎的麵給他色彩,直低著頭不睬。
田米與幾人如何商討不管,高坎安閒後院賞花吃茶。
作價十萬,不說是天價怕也是相差不遠。
“你那鹽井,作價多少?”高坎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