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頓時有一種被騙被騙的感受。
一陣更加濃烈的狐臭味襲來,她彷彿進了植物園的狐狸窩。
安歌一刹時瞪大了眼睛,然後扭過臉看著池水,不作聲,幽深水波印在了她的眼睛裡。
是,她安歌心中是有鬼,但是也不能讓寧嘉樹看出來。
安歌緊緊抿著嘴巴,憋住氣,不安地轉動著腦袋,直到把臉靠在了寧嘉樹的肩膀上,才聞不到那令人作嘔的味道。
寧嘉樹抬眸瞥了瞥她,懶洋洋地問“哦,那如何呢?”
更可愛的是那人的身上還披收回來的狐臭味,逼迫著安歌不由屏住了呼吸。
但是不管他變成如何樣,都是和她冇有乾係了。
安歌心虛,怕他看出端倪,倔強地點頭,“纔沒有,我隻是俄然不想去了罷了,”
如許一想,她的身材不自發向中間挪了挪位置,端然正色地轉入了正題:“寧嘉樹,你把我拖到這裡逛公園,到底是要跟我說甚麼首要的事情?”
除非她心中有鬼。
寧嘉樹低垂著眼眸,看著挑了挑眉毛,“你感覺甚麼是首要的事情?”
安歌嫌棄地看著他一本端莊的臉:“寧嘉樹,我們有甚麼好聊的?”言下之意,我們……另有甚麼好聊的?
“有弊端啊。”感遭到他含著笑意的目光,安歌低聲嘟噥著。
冇有空調公交車,熱氣騰騰,氣味難聞,安歌掙紮著要分開他的掌控範圍,無法背後阿誰穿戴汗背心的男人將她堵得死死的,不留一點空地。
“……實在也冇甚麼特彆首要的事情。”寧嘉樹沉吟了一會兒,淡然地說。
“……”
她的身材不自發地顫抖了一下,“甚麼、是啊?”
他是副司令的兒子,是大家湊趣的天之寵兒,普通環境下,就算是本身不消去湊趣奉迎他,也實在犯不著如此防備和順從。
“你說的,我有弊端啊。”寧嘉樹垂眸微微睨著她,睫毛下有一道淡淡的暗影,嘴角如有若無的笑容,嘲弄而戲謔。
五角錢一張的門票,人少僻靜的小公園,亭台樓閣,假山小巧,荷花亭亭,樹蔭深濃,恰是一個說苦衷的好場合。
寧嘉樹彷彿聞到了那不好聞的異味,惡作劇般推了推安歌,她的鼻尖恰好對著那男人的腋下。
他的聲音帶著一點點的嘶啞,暖暖的熱氣悄悄拂過她的耳邊,安歌心慌意亂地偏開腦袋躲了開去。
………
一絲清風,如同一隻奸刁地手指輕撫著女孩子嫣紅柔滑的臉頰,白淨飽滿的額頭,鬢邊毛絨絨的碎髮,在輕風中絲絲縷縷地飛揚著,觸摸著凝雪普通的肌膚,讓坐在她身邊的寧嘉樹,看得心內裡一陣陣酥麻,彷彿內心有個小手在撓癢癢的,忍都忍不住地想笑。